接近某个彼岸（2/4）

我关了灯，静静望着透进房里的淡淡街灯光线，映在墙壁上。

起来这就类似地震前兆的感觉。虽然感觉地震就要来了，却无法起身，一定得等到自己整个人真的摇晃起来，令人窒息的那一刻。现在，我正陷在那股毫无意义的气氛中。

在这件发生不久后，妻子就介绍人偶给我认识。

我一回到家，儿子就乒乒乓乓跑过来，一副乐不可支地抓着我的食指我拉往厨房。

「妈妈好厉害哦。」

他在厨房门口转过头对我说。

我一看，坐在桌子前的妻子又像上次那，全副精神集中在眼前。原本打算出声叫她，但一儿子刚才高声喊叫，拉着我进来，她不可能没发现，既然连头也不回，肯定是已经定神在「某件情」上吧。于是，我保持安静，儿子也静静挨在我腿边。

眼前几天不同的是，妻子凝视的不再是眼前的一片虚空，她的视线集中在前方的一胡椒罐，木头材质，高约二十公分，中央稍细接近葫芦型。妻子直瞪着那胡椒罐，一会儿之后，从她嘴里又听见先前那段文字，朽腐破旧……之类的低吟。

隐约听见桌上传来一个微微声响，接着胡椒罐「砰」地应声倒下。

这时，妻子总算吐了口长长的气，抬头微笑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刚结束长时间的潜水。

「胡椒罐倒下了耶。」

「很厉害吧？爸爸！妈妈很棒吧？」

儿子使劲扯着我的袖口，兴奋地跳个不停，眼看外套快被他拉下来，我苦笑着走到妻子身边。

「是你弄倒的吗？」

妻子略带羞涩地点点头。

「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头一次看到呀。」

「上次不经意尝试一下而已啦。」

「真怪。你试过很多次啦？」

妻子好像耗费太多心力，见她一脸苍白，手掌贴着额头。

「连刚才是二次而已，不太容易成功呀。感觉脑袋里好像肿起来，一片空白。」

我拿起倒在桌上的胡椒罐，心说不定罐子上绑着透明钓线。不过，妻子的个并不会诓骗他人。我轻轻摇了一下，的确是假包换的胡椒罐，里面有胡椒粒摇晃的沙沙声。

「喝茶吗？」

我点点头，妻子随即起身。

「这对身体不太好吧？」

妻子没声，抓了一撮茶叶放进茶罐盖子里。

我看着一旁玩耍的儿子，他心地胡椒罐一下弄倒、一下扶起。

「真挑战更大的东西……」

妻子背对着我，斩钉截铁说。

「挑战成功又能怎么呢？」

我走到妻子身边。

「能隔空弄倒胡椒罐又能怎么？你，做妈妈的沉迷于这邪门歪，对孩子会有什么影响呢！」

妻子转过头来，双眼直盯着，我仿佛看透我的眼底，接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