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就像一百亿只与一只蚂蚁』（4/8）

「是吗？我倒是觉得战况应该挺吃紧的。尤其是果我碰上比你帅、个比你好的人，说不定就会被冲昏头。」

「……啊？」

「啊，你生气啦？嘻嘻，你生气了。」

「……不是，果是那也很好。」

「咦？」

「果你可以忘了我……得到幸福，那就好……」

「啊！喂！这戏路太贼了！禁止！」

「不然你就别说这话！刚刚可害我心动了一T啊！」

「咦？你心动了？」

「啥！你这白痴在讲什么鬼话！我才没有！」

「请你不要才过两秒就自相矛盾好不好！你心动了对吧？是不是？」

「罗唆！」

艾在床上时而站起；时而坐下，有时翻身；有时躲起，不断地捉弄艾利斯。相对的，艾利斯则坐在床角不动，听着她说话。

他们一直在谈话。谈起无法妥协的信念，谈起除不去的感情。哪怕早已得出结论，却觉得根本没得出结论。

话题越来越偏，艾谈起了朋友的情形。谈起妲妮亚胖了些，谈起巫拉的眼睛很黑。艾利斯谈起了这三天，谈起娜茵一路逃到月亮，被埋在冻结的万年冰雪底下，谈起在南方草原见到同班同学的。

这是个天上挂着明月的夜晚。

他们终于能够平静。艾的死亡与艾利斯的尖锐，都在谈话中渐渐磨去棱角，瞌睡般的没营养谈话不断迸出。

那是一幸福。

哪怕失去了生命，明天就要始腐坏，仍然能够抬头挺地说自己幸福。即使有情需要反省，也并不后悔。

艾由衷觉得待在这里的「我」和「你」就是人生的最小单位。

「……艾利斯同学。」

瞌睡虫已经来了。虽然她既不需要睡眠也不觉得有睡意，但眼皮就是越来越沉重。一定是安心感让她这。

「干嘛啦？」

「可以请你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吗？」

「……」

啊，他害羞了。

艾利斯在什么，艾了指掌。一始他有点害羞，现在则玩笑来逃避。

「我说啊，艾利斯同学。」

可是，现在艾不希望他这。她无论何都再听他说一次那句话，希望他明白说出来。

「……我喜欢你。」

艾利斯真的说了出来。不知自己的心意是怎么让他知的，他就是很坦率地说了出来。内心深处有东西缓缓升起，脸上擅自形成笑容。

「好啦，这行了吧？」

「嘻嘻嘻，谢谢你。啊，果可以，我再来一次……」

「干嘛这啦，听一次就该满足啦。」

「谁叫艾利斯同学这么难懂？请你态度表现得明白一点。」

要是他早这么做，应该就不会情弄得这么棘手。

「艾利斯同学，你是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始，喜欢上我的？」

「你怎么一直在问问题？那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