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4）

童话般气球王国的已经失落，我也明白了大前学长为何会皱眉。

尽管才睡醒，身体却很沉重，也没有心情去扫除。大概是因为睡下的时间不正常吧。不对，是气温太低的缘故。房间里不知何处吹进了外面的冷风，在屋里都会呼出白气。忘了打电毛毯的关，我手脚已经凉透，不停地打起喷嚏。即便此，我的头脑仍然很清晰。

重新穿起扔在地板上的大衣，我站在了冷冻库前。

我打看看，不是为了确认做的梦是真是假，我要搞清楚大前学长是否真的看过了里面。

我轻轻打盖子，仔细观察了一番，找不出大前学长动过手的痕迹。可果是看了一眼，倒未必会留下什么痕迹，到头来是什么都没弄明白。

大前学长看见幸的子了吗？光是象他看到我的幸，心中就涌起生理上的反感。

一打盖子，幸的面庞便令我看入迷了。害怕影响到温度，我尽可能不去打，因此对我来说，像这凝视她已是久违了。幸保持着刚埋入冰中时的子，紧闭着眼。她的表情和刚睡入这狭小的箱里时毫无二致，到现在为止，保存得算成功。可之后的十年、二十年，我能一直维持她不变吗？存得这么久，说不定我反而会先一步死去。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有多长寿。非但此，光是现在，我都已经产生一脚踏进坟墓的感觉了。

师傅死了，幸也死了。与我亲近过的人，都像是被隙间的冷风吹散了一般，唰的一下消失了。亲密的人全都死掉了，眼前活着的人也已疏远。这情况，我也已经有一半，不，三分之二死掉了。

话说回来，我不明白死是什么。小的时候过很多，有一段时间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最近却又始思索了。身边死了这么多人的话，不论谁都会去思索吧。

说到底，同火焰熄灭一，死亡纯粹是一自然现象，但果这么去，那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无论何都不能接受，无法理解。若要实形容这感受，就是恼火。

实际上，活着的万物终将死去，这是条理所当然的定律而已。就像水由高往低流，生命消逝也是理所当然的天理——倘真此，我连水的流法都一同否定掉。说到底，不就是命中注定而已，没什么可了不起的吧。什么天理，不过是凑巧，根本没有必须死去的理由。神的存在也没有被证实，“人会死”和“人不得不死”理应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的，太窝火了。这也好那也好，我一个个地全都否定掉。什么合理妥善，都吃屎去吧。果需要老老实实接受既定实，那一始就不需要什么心灵。什么明镜止水则天去，装……（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