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8）

「要在陛下的室面谈吗？」

「塞西尔，你也一起过来。罗宾，你在这里等着。」

后面那句话是针对艾塞克斯伯爵罗伯特·迪弗罗说的。

宛一巨大的花束移动般，成群女官都跟着女王走去。

亚兰要跟上去，塞西尔得到女王的眼神命令，动制止。

放心，葛洛妮对他使眼色，就像在这么说。

「贝丝，」艾塞克斯就像小孩子鼻音说话似地表达不满。「为什么……」

「你在这里等着，罗宾。」女王以手轻触他的脸颊安抚，然后离了。

亚兰也要追上去。

艾塞克斯与奥蒙德似乎始彼此冷嘲热讽起来。亚兰走到房间角落，靠在墙上。

他等着。令人厌倦地等待着。

——活着就是不停地等待吗……？

周围的话声、笑声化成了无意义的噪音穿过耳中。艾塞克斯似乎很受贵妇欢迎，被绚丽的衣裳围绕着。

奥兰多·伯德走到旁边，亚兰便问他：「要等上多久？」

「等得久，表示相谈甚欢啊。」

听到奥兰多·伯德这话，亚兰心有理，心情稍微轻松了些。果葛洛妮的请愿被回绝，应该马上就会退出了吧。

「你觉得陛下何？」

奥兰多·伯德闲聊似地丢出这个危险的问题。

亚兰反地仰望天花板。厚厚地涂了一层灰泥的天花板，让他联到女王的脸。但亚兰也已经老于世故，没傻到会坦白地说出「一个穿金戴银的枯萎老妪」这感，但一时也不到什么词丽句。

「听说你结婚了？」

奥兰多·伯德忽然改变话题。

亚兰点点头。

「怎的女人？」

这个问题很冒昧。

「听说年纪相差很多？」

「你怎么会知？」

「我听傅利欧说的。你弟弟。」

亚兰有机会向洛伊提过家人的。有妮儿和自己年纪相差甚远的。

「即使是孤儿，也能过着幸福的日子呐。」

奥兰多·伯德这么喃喃，令亚兰起疑。他记得没有妮儿的身世也告诉洛伊。

「我也是孤儿。」奥兰多·伯德补充说。「对同病相怜的人特别关心。」

「你听谁说妮儿是孤儿的？」

「傅利欧说的。傅利欧是听你说的吧？」

被这么明确地一说，亚兰反而糊涂了。遥远的往，连细节都历历在目，然而最近的却总有些暧昧没握，他常被妮儿取笑说，这件你昨天就说过了。他自以为老当益壮，但……果然是老了吗？亚兰不禁感叹。

「傅利欧说，从你的话中，可以听得出你很爱自己的妻子。傅利欧……听说他的本名叫洛伊？」

「对。」

「你的妻子妮儿。」妮儿，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妮儿是个什么的人？」奥兰多·伯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