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12）

「他死了。被杀了。你知吧？」

「我听休说了。」

对话在这里中断了。

「与英格兰的战结束了。」亚兰说。「你要不要来我这里？你有两个弟弟。」

奥兰多是个危险的火。葛洛妮的话浮现脑中。奥兰多也许是个蛇蝎。他不是你这老好人应付得了的角色。

「我不是你儿子。」奥兰多说。

「妮儿的儿子，就是我儿子。」

「你也太贪心了吧。」这话带着微笑。「两个不够吗？」

你长得跟傅利欧真的很像，奥兰多又这么加了一句，伸出一手抓住亚兰的肩膀。他垂下头好半晌，然后抬起眼睛，「与英格兰的战争没有完。」他接着说。

「总督之位不可能一直空下去。会有新总督过来。应该会率领着大军前来。」

奥兰多这番话，亚兰也不得不同意。

「我已经猜到塞西尔要杀你的理由了。」亚兰说完，奥兰多的表情微微泛起涟漪。

「傅利欧告诉你的？」

「不，他什么也没说。是猜的。葛洛妮看了剧本到的。」

「莎士比亚的？」

「是叫这个名字呐。是你叫那个戏剧家写的？」

亚兰问，奥兰多露出轻笑，说「是巧合」。

「很惨的故。」亚兰的声音里带着同情，但奥兰多是回以苦笑。

「你会恨她吗？」

「恨谁？」

「你母亲。」

「不会。」

「去见妮儿吧。我没告诉她你是她儿子。」

奥兰多又仰头喝了口皮囊里的酒。

「我不会应付那场面。」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和英格兰军战斗。」奥兰多说，「以休·欧尼尔部下的身分。」他带着自嘲加了这么一句。

「你你的身分告诉休了吗？」

「身分？我是沃辛汉一手调教的间谍。我知太多肮脏的手段。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是个卑微的存在。带着叹息吐出来的这话，几乎无法听见。

「为谁工的间谍？」

「沃辛汉阁下在世的时候，我依照他的命令行动。现在他已经死了，我已经不受任何人的束缚了。」

「现在你为休工？」

「我对他没有忠诚心。我是在协助英格兰的敌人而已。」

亚兰从奥兰多手中拿起皮囊，拿在口边倒放，却滴下了一滴酒。

※8

由于休·欧尼尔在黄滩一战大获全胜，爱尔兰全土乱起来。

盖尔人奋勇崛起，拿起武器反抗新来的英格兰人——殖民者；而殖民者抛下拓的土地，逃入受城墙保护的都市。也有人返回英格兰本国。

德斯蒙德伯爵过去起兵，却惨遭大败而灭亡，他的领土也有人再次执起武器。

众族长与休·欧尼尔结盟，一部分甚至向南进军到与芒斯特接壤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