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利吉姆归城（2/5）

“您怎么了？”

从内侧突其来的刺痛，和噶尔及米赞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但是翠兰并没有回答，她要一出声，全身就始盗汗。

——利吉姆……

在逐渐远去的意识中，翠兰看到利吉姆的脸。

记忆中的利吉姆，看起来有点生气。

特拉占卜完的这几天，城内充满紧绷的空气。

人们因为害怕突其来的故或中毒，比平常要认真做自己的工，因为他们担心若是遇到王室的[死亡]现场，会被追问责任。

厨房的人会特别细心去选择食材；侍女门连要给茹央妃及妃勒托曼穿的衣服上面沾到的小垃圾，也会特别注意；卫兵们在执勤中不随意聊天，要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就会立刻前往确认，同时也为了不被同的失败连累，都会互相监视彼此的行动。

这时刚好有人来报告雅隆近郊农地麦子的收获情况，为此，平常在城下工的财务官也会整天在建于城内外的国库来来往往。加上为了要准备祖灵祭，有许多士兵从旧成雍布拉康和雅隆城间来回，工人们也连日进城。

在城内工的人，紧张感又更加剧了。

此时，巴桑突然铁帕叫到自己的房间来。

“我明天要始斋戒净身了。”

巴桑隔着灯沉静的语气对铁帕说。

是，铁帕小声回应。

祭祀为了接近神，在举行重大仪式之前需要净身，得到前往雅隆附近的圣地，早晚将身体泡在泉水里，不能和任何人说话，引犛奶，此度过七天。

“特拉在占卜之后，我曾向松赞·干布王提出希望能卸下我的大祭司之职，但大王却不肯应允。”

是，铁帕再度回应，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是他又肯怕默默听巴桑说话。

巴桑突然闭上嘴巴。

一旦陷入沉默，室内变得越来越暗。城内为巴桑所设的房间，的是不必铁帕房间差的素材，里头准备的垫子。床铺和制衣箱虽然都很华丽，但他从自己家中带来的寝具却很单薄，墙上也没有什么装饰的布薕。

可是就因为什么都没有，反而让更强烈感受到巴桑的存在。

“看来松赞·干布王无论何都要让我指挥祖灵祭，既然此，我也能专心在自己的任务上，不过我很担心特拉占卜出来的结果。松赞·干布王虽然在怀疑特拉，但不管他有什么企图，我相信世上没有会伪造神嘱的祭祀。”

铁帕起当时在占卜现场出现的三离津。巴桑虽说相信他，但特拉却谎报了结果。

是随着日子过去，铁帕对自己的见解越来越没有自信。

“在我腰带里藏毒的，是你吗？铁帕。”

突然被这么一问，打断了铁帕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