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推进（4/6）

[你很奇怪啊，竟然将人类当具来使]

[是吗？为了成功进行程序，善具是理所当然的啊]

鸟的话语让邃一心里一惊。——具？

——玩家、要使这些具令自己存活下去。

这是丽莎说过的话。

不禁回忆起那时的违和感。丽莎有些拐弯抹角的说明，以及微微转不看邃一的视线。她是淡淡地说明着程序规则、其理由是……

那时丽莎的说明，并不是对邃一所说的？

不好的预感汹涌袭来。这程序内部的、漆黑的真实。

[冷静点，会影响到我的]

奈奈持剑窥伺着鸟的动态。

他曾以为奈奈是保护自己的具。不，是被人引导着认为此的。说是为程序的玩家驱使具……什么的。

脚步不稳，黏人的汗水不断淌下。冰冷的现实正黑暗。现在感觉就像漂浮于漆黑的宇宙中，分不清上下左右一般。

对，谁也没有说过，程序的玩家是邃一。

这个程序的玩家不是邃一——

……是奈奈？

奈奈、使包括邃一在内的具，让自己存活下去——这一个程序。程序的具不是奈奈，而是邃一自己。

我算什么啊？简直就是活祭啊。为了维持社会秩序而献上的活祭……

[奈奈，我、我……]

无法整理思绪。甚至始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别了，邃一。现在要看你眼前之物就好]

好逃跑。要是就这被游戏具的话……

[平缓心跳。压抑感情。调整呼吸。……别走]

奈奈持着剑，悲伤地低语。

[奈奈……]

邃一凝视着挺立不动的奈奈。她已经察觉了自己才是玩家而邃一则是具……

警报铃声顿时响彻整个校舍。

与此同时，奈奈采取行动和鸟一口气缩短了距离。警报铃仅被挥剑声撕裂了刹那，随之而来的便是轰鸣。双剑正面锋。

奈奈弹起似的向后一跃，着地时却因失衡而跪下单膝。仅仅是迟了一瞬，就有些许发丝被斩落飘零。

鸟之少女咻地一转剑尖，直指奈奈。她方才那一挥使得身后的教室墙壁都破败不堪了。

奈奈摇晃着站了起来。身上某处为剑所破，一滴又一滴血珠顺着大腿落到地上。

[休战也可以哟，不过我有条件。『你也宿主弄成这』。我们棋子之间可以协调利益关系……人类宿主却是异物]

鸟指向手提箱，看着奈奈。邃一全身寒毛倒竖。

[……拒绝]

奈奈回复。

[为什么？这做对你应该也有好处啊，不再畏惧于被支配的恐怖感了。……说到底不也就是个具而已吗]

鸟左手轻抚手提箱，笑。

[那关系错了。惟有经历恐惧和痛楚才能建筑起真正的关系。人类和我们虽然不同，却也能得以协调。……才不是……（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