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涕（5/8）

立夏不由得倚赖什么，他挣扎似地伸出手。

注意到这点的草灯，温暖的手掌包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口。

碰触到草灯的温暖，立夏本来几乎要破碎的心，渐渐地恢复平静。

一年前、立夏的生日、在「战斗机学校」和清明遇上的濑领、被要求战斗而无法见弟弟最后一面的滴……

好几个过去的碎片，在立夏的头脑里慢慢地组合在一起。

清明很宝贝地抱在怀里的那个盒子，最后立夏完整地收到了。那是清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今，那已经是最后的……

但果因为这，清明就要求和滴战斗的话，这对立夏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

「立——」

「我很生气啊！」

草灯察觉到立夏心里法，不知正打算是要安慰是说明的时候，滴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我一听到涟病危几乎都要发狂了，那家伙一脸幸福的子拿着像是礼物的东西！」

滴本人口中说出的真相，立夏紧紧地咬住反刍，然后收进心里。

立夏安心地慢慢松了一口气，草灯摸摸他的头，将他轻轻揽住。

「……对不起。」

立夏听到一个几乎快要消失的声音。

低着头的滴，肩膀微微颤抖。尽管立夏和滴站着的位置有一段距离，但立夏是看得很清楚。

那恐怕是针对清明所说的歉吧，然而这句话也拯救了立夏。光是知一年前那场战斗的悲剧不是清明一个人的错，他就觉得很心了。

波浪又打回到滴的身边，运来了无数的泡泡。

但是，已经没有新泡泡裂了。

「要是你不那么做的话，也不会产生战斗。你就能愿地赶去医院，见你弟弟的最后一面——」

「涟……」

滴的嘴呼唤着那个已经过世，他最爱的弟弟的名字。他的眼泪流个不停。

滴激动得不停地啜泣，然后像是知这个字似地，不停地呼唤着「涟」……

「经历过那么痛苦的别离，你现在自己放弃战斗机，你明明就害怕变成孤伶伶一个人的。」

「不……不是……」

像是不承认似地，滴激动地摇头。

「怎么可能……」

滴本来说些什么，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没办法言语表达。

或者是觉得别过头去自己就输了呢？滴拼命地瞪着草灯。立夏痛苦地望着滴已经湿润而且变得红肿的眼睛。

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果你要给濑领最后一击的话，也一并给我吧！」

刚刚大声吼叫的滴，语气渐渐地变得微弱。

像是换了个人似地，滴已经完全失去霸气。草灯沉默地看着他。

「……杀了我吧！」

草灯慎重地观察，这些话到底是不是为了反击而假装的演技。眼前没有完全拘束，要一……（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