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禁忌教典（4/8）

「老师！」

西丝蒂娜透过已经发动的【暴风之钳】接着发动【迅捷飘游】。

与此同时，葛伦放《女王杀手》，抓住掉落到眼前的《女王杀手》的握柄。

他身上缠覆着强风，靠着类似《疾风脚》的现象一口气加速。

葛伦的视野聚焦在费洛德身上，两侧的景色湍流般向后方流逝。

依照两人的距离，要一眨眼时间就能杀到费洛德面前。

要葛伦有办法让他的枪口碰到费洛德──便是葛伦的胜利。

「零距离，我拿下──」

──然而……

葛伦赫然发现情况不对劲。

「……什么……？」

葛伦正以飞快的速度朝着费洛德冲刺。

以费洛德为聚焦点，四周的风景湍流般往后方流逝。

可是──葛伦却始终无法靠近费洛德。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没有缩短。

费洛德什么情也没做，是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再说，刚才出的《女王杀手》的子弹，飞到哪里去了？

那一枪，原本是打算从前后左右封锁住费洛德的行动，可是──

「呜──！？」

态非比寻常，葛伦不得已好先停下脚步。

往后流逝的四周景色也自然停止不动。

果不其然，葛伦和费洛德之间的距离连一步都没有缩短。

然后。

铿、铿、铿、喀喀喀喀……

葛伦被脚下传来的金属声吸引了目光……低头一瞧，见《女王杀手》的子弹就在一旁的地上弹跳着。

「老、老师，你为什么要在原地踱脚……！？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了！」

西丝蒂娜不解地质疑，可是她的声音并没有传进葛伦耳里。

「……！？」

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现象后，葛伦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啊，你脑筋动得很快嘛，『愚者』。」

费洛德慢条斯理地主动靠近葛伦。

「……！？」

葛伦一动也不动。遭到五花大绑般动弹不得。

「老、老师！风、风啊──！」

西丝蒂娜操着缠覆在她身上的风。

经由【暴风之钳】发动的黑魔改【剑之舞者】。

数不尽的风之刃一要将费洛德碎尸万段般，飕飕响地朝他高速飞去──

然而，向费洛德飞去的风之刃不知何故一路降速……没多久就自行消灭了。

「……咦？这是怎么一回……？」

风之刃没有被挡住。没有被闪。也没有被驱散。

前所未见的奇异现象让西丝蒂娜呆若木鸡。

就在西丝蒂娜费白费力气的期间，费洛德已经站到葛伦面前，轻轻地握住葛伦的《佩列多雷塔》枪身。

见费洛德枪口往上提，抵在自己的左边口上。

「请，不客气。枪吧。」

费洛德笑容满面地说。

「呜──！？」

葛伦毫不犹豫地扣下《佩列多雷塔》的扳机。

毁灭的火药《伊芙盖尔兹的子弹》轰一声炸裂。

葛伦确实以零距离击向费洛德出了必中必灭的子弹。

然而──

铿、喀、喀、喀喀喀……

必灭的魔弹飞出去后同在地上。

「明白了吗？」

费洛德转身背向一愣一愣地呆站在原地的葛伦，走回原先的位置。

蕾•菲利亚手拿着《银之钥》站在那里。

「说穿了……你们的攻击『碰不到我』。」

「……！？」

「我的《空之天使》蕾•菲利亚是可以透过《银之钥》支配、操空间的天使。现在我已经几乎完全找回了她的加护，我可以像过去当魔王时一使蕾•菲利亚的空间支配能力。刚才我扭曲空间，你们和我之间的距离变成了无限大。」

亲密地和蕾•菲利亚靠在一起的费洛德，转过身面露微笑。

「距离就是最有效的防御。你们所施展的所有攻击都对我无效。即使你们拥有程无限远的攻击手段也一……要时间是有限的，就伤不到我。」

语毕，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真的假的……」

葛伦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缓慢且无力地垂下枪口。

「……怎么……可能……」

西丝蒂娜也一脸茫然地跪在地上。

双方实力相差悬殊。

电光石火间，双方便明确地分出了谁强谁弱。

天之智慧研究会三团《天位》──最高指导者《大导师》费洛德•贝里夫。

他的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葛伦和西丝蒂娜丝毫没有胜算。

所谓判若云泥，指的就是这么一回吧。

虽然葛伦曾经跟许多强到犯规的敌人展死斗，可是这男人的实力比那些敌人更夸张。

面对这完全令人一筹莫展的强敌，究竟该怎么战斗？

无限大的距离。单纯明快的最强之盾。即使葛伦上了过去的所有战斗经验，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攻略的破口。

费洛德向呆滞无神的葛伦和西丝蒂娜口说：

「好了，要解决你们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可以你们流放到次元的尽头，也可以让你们连同空间一起溃缩。可是……西丝蒂是我宝贝的孙女，而且葛伦你帮忙我的宝贝孙女栽培到此茁壮，我也欠你一个人情。」

「哼……你说什么……？」

尽管全身冷汗直流，葛伦是摆出强硬的姿态。那副虚张声势的模，能以滑稽形容。

「你们两个……要不要加入天之智慧研究会呢？」

「──！？」

「什么……！？」

听到这个唐突的提议，葛伦和西丝蒂娜不禁瞪大眼睛。

费洛德朗地向惊讶的两人说：

「我们的会员数因为疯狂的『正义』而大幅流失……所以目前非常欢迎新血加入。西丝蒂娜，依妳为魔术师的实力，绝对有资格成为我们的会员……至于葛伦你嘛……就算破例招待好了。

我希望你们能赞同我们组织的活动意义，与我们朝共同的目标努力。你们的力量借助给我们吧。何？」

费洛德侃侃而谈后──

「什么玩笑……谁要赞同你们啊……！」

「够了……你才不是我的祖父！」

葛伦和西丝蒂娜依旧展现出反抗到底的态度。

「哎呀哎呀哎呀？」

费洛德向虚张声势的两人露出嗤之以鼻的笑容。

「你们先听我话说完嘛。你们对我们组织的活动抱有不小的误解，似乎我们错当成是以犯罪为乐、视人命为敝屣的恐怖分子集团了。」

「……哪里不一了！？」

「当然不一。我们的活动宗旨有一个，就是追寻真理──禁忌教典。」

「禁忌教典？去你的，老是禁忌教典、禁忌教典地没完没了！你大费周章地搞出帝国、王国和天之智慧研究会，自导自演地上演相争戏码，而且企图让邪神眷属复活，甚至一再进行犯罪，你说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禁忌教典！？」

「没错啊。而且那个禁忌教典就在墨尔卡斯天空城。」

「……！？」

「禁忌教典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让你们瞧瞧吧。」

语毕。

费洛德左手手背朝向葛伦，解缠在上面的绷带。

他的左手手背上刻印着图案奇妙的徽章。

「那、那是什么……？徽章？图画化的双胞胎天使的徽章……？」

「《双生子（塔姆）的徽章》──在这世界追求真理的魔术师，最后总是抵达同的终点。这个双生子的徽章就是他们找到的答案。好了，葛伦、西丝蒂娜，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你们的心好好体验禁忌教典吧──」

语毕，费洛德左手手背上的徽章，发出了黯沉的光芒──将那个徽章的图案，深深地烙印在葛伦的脑海里。

霎那──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葛伦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力量往后拉扯。

体和灵魂仍留在原地，有精神被拉走。

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拚命往后拉、拚命往后拉。

剩精神的葛伦，其视野在神秘力量的拉扯下，一湍流般迅速流动。

不过才一眨眼，葛伦的精神便和杵在原地的体拉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体变得跟豆子一渺小──不久，在成像收束的尽头，体消失在极渺小的远方。

不过，葛伦的精神是持续被往后拉扯、往后拉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来不曾经验过的感觉，让葛伦受到连心都快支离破碎的强烈冲击，他发现自己的理智正不断被削弱，却完全无法抵抗──

不久，葛伦的精神被拉离了世界──被拉离了星球──越过众星繁密的银河，一路往宇宙的远方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股拉扯的力量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

不久，葛伦的精神在神秘力量的拉扯下，以光速飞到了宇宙之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葛伦无意间发现。

（……线、线？）

不知不觉间，葛伦等人原先所存在的宇宙变成了一条线。

变成一条线的宇宙在无限大的空间光速延伸，仿佛流星般在无穷无尽的世界飞行。

葛伦恍然大悟。现在自己所身处的场所并非三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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