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5）

「没错，也就是『希望』。所谓精神创伤，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也就是一渴望。」

斩钉截铁地说到这里，Sky Raker抬起头来，从白色的帽子下笔直望向春雪的眼睛：

「Silver Crow，你心中应该比过去出现过的任何一个超频连线者，都更加渴望天空。就是这追求天空的强烈意念，产生了飞行能力，产生了你的翅膀。你听清楚了……不是因为有翅膀才会飞，正好相反，是因为你能飞，所以才会展现出翅膀。」

「因为……能飞……」

春雪以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在心中反覆说了好几次，要理解这句话的含意──之后银色面罩下的表情始扭曲，猛力摇着头说：

「这……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果靠意志力就飞得起来……难你说那对翅膀不过是装饰……」

「说得极端点就是这。因为某现象，你的翅膀这个物件，以及系统上的『飞行能力』遭到剥夺，然而为飞行能力根源的意志是不可能被剥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不管是什么的虚拟角色所拥有的必杀技，都办不到这一点。」

「你骗人……怎么可能会有这！」

春雪猛力抓住自己的两个膝盖，头深深垂了下去。

「就算我心中有着要飞上天空的意志，那顶多是……契机而已。是BRAIN BURST读出了我的这意志，创造出了那对翅膀跟飞行能力。那么在这个世界里，那能力自身才是本质才对！除非……除非拿回翅膀，不然我再也……」

春雪以吟般的语气这么说，双手上灌注的力强得几乎让手指发出哀嚎。

接下来好一会儿，周遭就听得见从地上三百公尺高处吹过的风声。从近在眼前的庭园绿地伸向天空的无名花朵随风摇曳，花瓣无声无息地吹散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哪怕夹杂在春雪迁怒似的喊声之中，Sky Raker乘风送来的说话声仍旧同平静，而且甚至带了几丝以此取乐似的声调：

「你是说在这个加速世界里，意志力是没有意义的？你是说一切的现象，都取决于经过系统规定、运算出来的数值？」

「……难不是吗？我们是处在虚拟实境游戏之中啊，除了数据资料以外能有什么？」

「这张轮椅。」

听到这句没来由的话，春雪忍不住抬起头。

「你仔细看看，这不是什么强化外装，就跟它的外观一，是由椅子跟车轮组合起来的物件。可是你刚刚应该有看到这张轮椅独自行驶吧？」

春雪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的意，不免觉得困惑，但仍然回答：

「是……是啊。这轮椅一定有内藏什么推进装置对吧？像是马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