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我矛盾的革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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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充爆炸吧！」

这句招牌台词一出，周围的群众便始鼓噪。明明已经听了几十次、几百次，现在的我却彷佛受到一记当头棒喝。

濑崎、西堀、神明学姊、宫前都在发传单，同时煽动又控制群众，支撑著现场的热度。大家的衣著也都破破烂烂，跟领家不相上下。他们应该经历过激烈的战斗吧。而即使此艰难，他们依然精神抖擞地在大批群众面前奔走。为什么我没有跟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呢──我的内心涌现悔恨。

──刚好在一年前，我也在这个地方见到了独自一人发表演说的少女。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始的。那幅雪中的景象与此刻伤痕累累地演说的领家重叠了。

「各位！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一点也没错。今天不过是平凡无奇的平日！在平日纵情享乐的男女情侣、五花八门的广告、装饰华丽的街全都是深陷妄的一帮狂人的疯狂闹剧。人们或许会称这一天是圣诞夜。管它是圣诞节是什么节，这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它们都是同应该批判的对象。

今晚，恐怕会有许多男女勤于吧。『今年没有下雪呢……』『至少在床上过个白色圣诞吧。』这座城市也到处都有这类愚蠢的对话。面对这的人，我们的感已经超越愤怒。我们感到可悲。这些男人与女人完全被一时的快感掌控，什么都无法思考，人生不断遭到压榨。他们被迫维持没有任何意义的『社会』，被植入谜的使命感，勤于生殖，疲于养育，连一件自己做的都做不到就虚度了这一生。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却成长得不像中健全，每晚出门偷窃、引发暴力，甚至染上毒瘾，成为黑的粮食，不断受到警察的关切。此时邻居向你推荐一个新兴宗教，你最初半信半疑，其他信徒却都亲切地帮助你，于是你愈陷愈深，将自己存起来的养老金全都拿去布施──光是屈服于一时的望，就会有此悲惨的未来等著你们。原本触手可及的幸福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答案很简单，那东西打从一始就不存在！两人透过加深的幻就同自体中毒，将人们拖入万丈深渊。

可是人们会──既然有输家，那应该也有赢家。有人过著此悲惨的人生，但应该也有人建立起幸福又圆满的家庭，孩子进入知名大学就读，一帆风顺地迎接退休生活。可是这才是陷阱。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乍看之下有赢家，都是这个机制运的结果。即使表面上看似圆满的家庭，其中也包含了黑暗与苦恼。明明抓住了成功，明明当上了赢家，为什么人们是必须此痛苦？答案很简单──这个社会……（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