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的死者，以及活下去的理由」-heartless man-（4/9）

她再次看向右边。

「那来谈谈商品的品质。你说要强行推销粗劣的商品，就得多余的揣测和渲染来包装，吸引一大批没察觉到自己拿到的消息有多不纯的客人。是要多瞧不起客人才有办法干这勾当啊？」

她又看向左边。

「商品的品质是吧？你说要强行推销令人费解的商品，那就推销给可以理解的客人，也就是不消息卖给不符资格的人，那些人就带着无知干等下去……你这说法未免也太傲慢了吧？」

从刚才始一直都是这。

她的右边是纳克斯•赛尔卓上等兵，左边则是之前自称是贝尔托特•席斐尔的狐征族。两人见面稍微聊几句后，一知彼此都从「贩卖情报的生意」，便一直争论不休。

「两位。」

她看准时机，打断他们没完没了的争论。

「你们怎么会在兵舍？」

「当然是因为──」

他们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我的话，该怎么说好呢。」纳克斯挠了挠脸颊。「我本来打算欧黛带到总团长室就立刻走人，结果他说需要一个眼力好的人，我正逃的时候就被抓了回来。他说我之前逃跑的情可以当休假来处理，反正我也没其他要做，就先复职一阵子看看喽。」

「至于我的话……」贝尔托特倾着脑袋。「……大概是送迷路的人回来就顺便留下了吧。我早猜到那位小伙子是特大新闻题材，却没料到是小姑娘们的熟人呢。」

贝尔托特一边嘀咕着，一边整理快歪掉的帽子。

可蓉仍然看着左边。

「你打算那家伙的情报卖给别人吗？」

「我也拿不定主意。」

他摩娑着胡子。

「英雄们仰慕的神秘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就凭这点程度大概也找不到买家就是了。要捏造实写成毫无根据的新闻是可以，但没办法卖个好价钱。若是能再多了解一点他的来历──」

「他是人类。」

「──什么？」

可蓉一脸不关己地说：

「既是人类，也是〈兽〉，而体内另外一半的堕鬼族是军人，也是叛徒。」

贝尔托特的狐狸脸歪了歪，脸上清楚写着：「这家伙在说什么鬼？」

纳克斯也是同一张表情，但听到「堕鬼族」的时候眉毛微微上扬。

「这些全都是机密情报，你卖吗？」

「哈哈。」

贝尔托特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我就不会轻举妄动了。哎呀，不管哪间报社都不会信。」

「我可没有骗你喔。」

「要凡夫俗子思考情的真假太过困难了，我们可管不了这么多。能否让人吸收后拿来当话题，感觉自己对情有所了解，这对我们而言才是『真』，反之就是『假』。」

「你的情很艰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