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天秤的两侧」-where to go, what to be-（4/10）

「应该没有告诉她们。果现在被她们看见，大概会变得很不妙。」

威廉摇头说了句「先不管这个」。

「我有要办。详情我刚才已经跟妮戈兰说明过了，之后可以请妳帮忙能圣剑的孩子都集合起来吗？」

「……啊～是为了之前那件啊。」

「别露出那么明显厌恶的表情，妳又不是不明白情况。」

「是这没错。但悠闲的日子过久了，实在很难调适。」

「我明白妳的心情。总之包含这部分在内，先让我说明吧。」

†

「……情就是这。」

威廉刚才对妮戈兰进行的说明又重复了一遍。

「嗯。」

没什么在帮忙说明的奈芙莲轻轻点头附和一声。

「菈恩托露可学姐的判断也真是大胆耶。虽然我能够理解尽可能战力聚集在一起的法。」

潘丽宝•诺可•卡黛娜四等武官举起木剑窥伺着进攻的机会低声说。

「敌人是未知的世界，甚至无法知会不会有危险。不一定有具备战斗能力的人才能派上场，所以我赞成喔。」

另一个人将右手稍微往前伸，摆出抓技的架势；左手则像弓一弯曲，摆出突刺的架势。将重心放得和准备狩猎的食动物一低后，可蓉•琳•布尔加特里欧四等武官朗地说。

「我说妳们两个。久违地能够撒娇是很好啦，但别掀起太多灰尘喔。」

妮戈兰露出复杂的表情静静提醒两人。

「哈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会有分寸啦。」

「嗯，要找到破绽，一瞬间就会他解决掉。」

「问题在于一直找不到破绽。不愧是威廉，我们的实力应该已经增长了不少，但是不觉得能追上你。」

「不，妳们啊……算了。」

从威廉的角度来看，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潘丽宝和可蓉各自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都已经算是高手。她们原本就是有天赋的孩子，并在持续钻研那项天赋的情况下成为大人。与潘丽宝对自身的评价相反，她的技术早已抵达了威廉的层级。

是威廉过去早已习惯和高手──而且是比自己强悍的人战斗。他很清楚高手会何观察对手的视线、呼吸和肌的紧张程度等细微资讯，知要怎么展现或隐藏，同时也能利这些操纵对手的行动。可以说正因为两人已经达到这的境界，反而比会随意挥舞刀剑和拳脚的孩子好操控。相对地这也比较耗费集中力，所以威廉是一没什么余裕。

「这么一来，话题的焦点就在于本人的自由意志了。」

艾瑟雅的视线转向房间里的另外两人。

「因为需要心理准备，所以不会要妳们马上决定。给妳们一天的时间考虑，先做出自己能够接受的判断再决定吧。」

「为什么是由妳决定啊……」

「但技官原本也打算这么说吧？」

「……是这没错……」

威廉垂下肩膀。潘丽宝的剑尖和可蓉的拳头在那个瞬间稍微动了一下，但是没找到能够进攻的破绽，所以无法发动攻击。

「考虑到战始前的余裕，一天确实差不多。妳们就好好思考，轻松决定吧。」

「……我说技官，什么叫轻松决定啊？」

「在参考资讯太少时给自己太多压力也没。果太过认真，之后发现与愿违时会更加责备自己。」

「呃……是这没错啦……」

妮戈兰看着两人的对话轻笑起来。

「好久没看见艾瑟雅被人像这耍得团团转了呢。」

「真是的，拜托饶了我吧……」

†

走出房间后──

「……怎么办？」

阿尔蜜塔的一句话就是这个。

「该怎么办呢～」

优蒂亚也始考虑。

与〈最后之兽〉的战斗和过去的〈六兽〉截然不同，不太可能会演变成以力相搏的局面。

〈最后之兽〉会做出精致的世界结界，并操纵那个世界的登场人物。五年前在三十九号悬浮岛与〈最后之兽〉战时，妖精兵的学姐们实际上战斗的对象就是那些白色的人型物体……坦白讲，那些不是来侵略，而是来模仿的人型物体不怎么强。

别说是使遗迹兵器了，就算不催发魔力，也能直接一脚踢坏（这是来自可蓉学姐的证言）。

这次实际要战斗的对象应该也一，不过目前实在无法预测到时候的状况会何。

所以菈恩托露可学姐主张应该增加人手。

威廉主张应该派最少的人数过去。

两边都有理，也都能理解对方的考量。加上目前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即使讨论也不太可能有结论。

──话虽此，给现场人员自己判断是不太妥当。

「没到我们也会有这一天……嗯，人真的要活久一点呢。」

「妳的年纪没大到能感慨地说这话吧……」

「但是以前的姐姐们大概有一半的人能活到我们这个年纪吧？」

「嗯……的确……」

十五岁。珂朵莉学姐差不多就是在这个年纪前往参加最后的战斗，缇亚忒学姐（好像）也是在这个年纪当上科里拿尔契市的英雄。

果以主要对手是〈深潜的六兽（Timere）〉时代的黄金妖精为标准，这已经是无法对未来怀抱希望的年龄。即使能透过调整延长族的寿命，也可能正常战死、因为自身魔力失控而消灭，或是因为战斗的消耗和魔力中毒导致身心具疲陷入昏睡──然后就这消失，这些都是过去的她们常见的死因。

对已经与这些结果无缘的她们来说，无论十五岁时有没有未来，她们都没什么现实感，一切都处于暧昧不清的状态。

「要多一点能使遗迹兵器的妖精兵啊……嗯……」

「遗迹兵器是指那大剑吧？优蒂亚，妳有信心能够使吗？」

「嗯，完全没有。那需要能够纤细地控制魔力吧？光是这点就不适合我了。」

「嗯……」

优蒂亚小时候常报纸卷起来乱挥，所以阿尔蜜塔本来以为她会挥那帅气的剑。

「带着不太会的剑前往没人知会发生什么的战场啊……」

感觉真是不安。虽然这可能有点不应该，但这件同时也非常有魅力……就在阿尔蜜塔准备这么说时──

「我去！」

斜下方传来其他非常有精神的声音。

「我去没有人知的地方！我去看！」

天蓝色头发的莉艾儿不知何时跑来这里，心地蹦蹦跳跳。

「这对莉艾儿来说太早了吧。」

优蒂亚笑着拍拍女孩的头说。

「咦～」

「等妳变成大人，能够牛腰子馅饼全部吃完再说吧。」

莉艾儿不悦地鼓起脸颊喊着「太狡猾了」。虽然有些小孩比较不挑食，但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喜欢吃有苦味的食物。

「……变成大人之后啊……」

阿尔蜜塔着，说这话的优蒂亚和自己真的算大人吗？

她吃得完牛腰子馅饼，但并不喜欢。是做过成体化调整，就能够自称是大人吗？

「欸，阿尔蜜塔。妳打算怎么办？」

优蒂亚玩弄莉艾儿的脸颊，抬起头看向这里。

「咦？」

这个问题让阿尔蜜塔困惑了一下。

「我没办法做到像妳这。」

「咦，我、我怎么了吗？」

「阿尔蜜塔很厉害，总是为了大家努力。」

这个人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负责吃，也不擅长打扫和洗衣服。我不擅长为了别人付出，但阿尔蜜塔绝对能顺利做到。」

优蒂亚将莉艾儿抬高到头顶转着圈说。

「我！也去！啦！」

「就说莉艾儿要看家了。」

「讨厌～太蛮横了～！」

「嘻嘻，不甘心的话就快点长大啊～」

「呜～！我要长大！」

莉艾儿始全身力。

阿尔蜜塔觉得就算是妖精，也没办法靠意志力让手脚伸长。不对，莉艾儿的成长速度明显比其他同世代的孩子快，或许真的有可能办到……果然是不可能。

「我……」

阿尔蜜塔再次犹豫该何回答。

阿尔蜜塔隐约记得珂朵莉•诺塔•瑟尼欧里斯这个妖精。

她大约十年前曾待过这个妖精仓库。

天蓝色的头发，潇洒的身影。她是一个总是摆出凝重的表情，认真又严厉的姐姐，同时也是一个完的成体妖精兵──至少看在当时年幼的阿尔蜜塔眼里是此。

阿尔蜜塔对缇亚忒•席巴•伊格纳雷欧这个妖精十分熟悉。

她五年前住在妖精仓库。

青草色的头发，英气焕发的身影。总是抬头挺并凝视着远方的她，是一个有精神又可靠、非常重要的姐姐，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成体妖精兵。对过去的阿尔蜜塔来说，她是一个令人憧憬不已并且要效法的目标。

阿尔蜜塔有段时期曾经变成那。

但她后来明白自己办不到，而且也死心了。

到今……才又叫她变成那。

告诉她可以前往相同的地方，经历相同的战斗，相同的方式挺身面对。

（我……）

但她已经连何追逐那些憧憬的背影都不起来了。

4•　平稳时代的妖精们

湿琢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