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章「破碎记忆」（5/7）

在他所指方向的彼端，是不断朝着墙壁施放魔法的忒丝菲娅。但是看她那副模，像是从刚才始就一直重复着无谓的狂轰滥炸，几乎没有任何进步的迹象。

艾莉丝面露苦笑；露姬则是连瞧都没瞧那里一眼。

「魔力枯竭在外界几乎等同死亡，所以魔法师都会尽力避免这情况。令人遗憾的是，这就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因此在最后生死关头的时候，能凭着体力和近身战的本领求生。」

亚尔斯并不是安慰艾莉丝，纯粹是陈述实而已。

「嗯……」

「但是果能够使魔法，战况就会变得截然不同，这点也是不争的实。现在的你……即使不我说，也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了吧？」

艾莉丝苦笑着抬起脸来，眼底露出几分走投无路的神色。

「别太钻牛角尖啦，我答应过要你们锻炼到有能力和魔物战。包含魔法在内，我会好好训练你的。」

或许是在和露姬的相处中养成的习惯，亚尔斯下意识地手放到了艾莉丝的头上。而他之所以会发现这件情，是因为艾莉丝的眼睛忽然湿润了起来。

「唔，抱歉。不知不觉就……」

亚尔斯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他觉得自己最近变得莫名容易动摇。特别是像碰见艾莉丝这平常活泼朗的少女掉泪，甚至让他觉得比任何强大的魔物都难以应付。

「没有啦，不是你的关系……」

艾莉丝食指拭去泪水，可是依旧止不住扑簌而下的晶莹泪珠。

「真、真奇怪呢……眼泪为什么会一直掉下来。怎么会有这怪。」

但在话语出口的瞬间，艾莉丝已经意识到自己掉泪的理由。儿时的记忆瞬间在她的脑海闪现。是即使理智上能够理解，这股无法平复的情感波动，是让她本人感到不可思议。她原以为自己早已从过去的影中走出来了。

「喂——!!你这家伙，对艾莉丝做了什么好啊？」

忒丝菲娅一眼就注意到艾莉丝的眼泪，立马朝这里飞奔过来。她一推亚尔斯，挡在两人中间。若是被这个从头到尾都在放魔法烟火的三者给误解，那我可太冤枉了——亚尔斯赶紧口撇清关系。

「我什么情也没做喔。」

「嗯，不是阿尔的错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抱歉，我稍微休息一下喔。」

「是呢，你去冷静一下吧。」

艾莉丝居然会苦恼焦虑到这地步，这让亚尔斯感到有些意外。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往往无法察觉常人的痛苦。对于这的世间常理，亚尔斯虽然有模糊的认知，但至少隐约意识到了这件情。具备才能的人，很难体会缺乏才能的人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