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天真烂漫的化身」（6/7）

「哥哥……是的，我顺利潜进校内了，也成功和首席进行了接触……是的。」

听莉莉夏被动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整个人的态度能以诚惶诚恐来形容，看起来简直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光看她刚才和亚尔斯等人对话的从容模，完全无法联到她此时的紧张神情。

很快地，或许是遭到了对方强烈指责，莉莉夏拼命地要为自己。她整个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倾注在听筒的另一端。那副不顾一切的模，仿佛全身向对方展示自己的价值，那是人在不安驱使之下会采取的自然反应。

虽然莉莉夏刚才是「哥哥」来称呼对方，但是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和亲人谈，而是更像在向「绝对的主人」进行汇报。

此刻的莉莉夏，甚至举起了空着的另一手，按在拿着卡片型终端装置的那手上。每当对方不带情感的机械声从话筒传过来的时候，莉莉夏的手和声音都会跟着一阵颤抖。

不知不觉中，莉莉夏已经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莉莉夏背负着家族派的某项任务，而她目前在做的情，就是针对任务状况进行定期联络。这项任务也包含了搜集亚尔斯的相关情报，企图查明他之所以能坐上首席之位的实力之谜。几个月前才刚加入军队的莉莉夏，在家族的强力背书和暗中运之下，顺利地获得总督钦点，成为亚尔斯监视任务的负责人员。当然，莉莉夏和为监视对象的亚尔斯同龄，这点也是她得以雀屏中选的重要因素。毕竟果是莉莉夏的话，就能够很自然地以学生身分潜入学院之中。

对莉莉夏来说，她在执行军方监视任务的同时，也可以推进家族派的秘密任务，没有比这更有利的情况了。

另外，有别于军队的官方任务，莉莉夏从家族那里接到的人任务，是针对先前那场「模拟擂台」的情报搜集工。具体来说，就是袭击学院的那名贼人的详细情报。然而，莉莉夏在报告这件情的时候，除了「米娜黎丝」这个名字以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果。说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情，毕竟亚尔斯没有留下丝毫破绽或纰漏。

在据实禀报之后，位于听筒另一端的兄长，像是早已预料到结果似地莉莉夏数落了一顿，并且发出一充满失望的叹息声。

莉莉夏的肩膀顿时僵硬了起来。仿佛拼命弥补自己的失败，她立刻口说出了唯一有机会将功补过的另一项情报。

「哥哥，昨天在【学园祭】上窃取展示品的犯人身分，我已经查清楚了。相关资料也在刚才发送过去了。」

据说这几个犯人是由亚尔斯所逮捕的。在这起由企业间谍策划的行窃未遂件背后，其实有亚鲁法的贵族牵涉其中，莉莉夏也已经掌握了相关实。弗琉斯埃文家是大贵族利姆弗杰家的分支，但是为了守护生存区域内的安定秩序，时常负责执行见不得光的地下工。而在过去的元首体制之下，弗琉斯埃文家也会负责肃清那些行径太过放肆的贵族。换句话说，自己查明了这起件和贵族有关，应该能够得到兄长一定程度的赞许……莉莉夏认为自己在这件情中，有为家族做出最低限度的贡献。

虽然这会牵扯到和军方──亦即「治军」之间的管辖问题，但是要有贵族介入其中的件，应该都会由弗琉斯埃文家来处理……

然而，听筒的另一端不仅没有传来慰劳的声音，甚至说出这的话：

『你实在是个无能愚蠢的妹妹。这件情我早就已经处理好了。』

「咦？」莉莉夏的喉咙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我打从一始就对你不抱任何期待。你扔去军队里跑腿，果然是正确的做法啊。毕竟要是会几招魔法的人，哪怕是个没的饭桶，军队的那群傻瓜也会欣然欢迎他们加入嘛。』

「哥哥，您、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莉莉夏语气呆滞地反问，一双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老大。然而，面对妹妹宛乞求饶恕的哀求话语──

『我懒得听你废话了。』

对方是冷酷地此回应，就这无情地中断通话。

◇　◇　◇

和蕾蒂别之后，亚尔斯和露姬直接朝着自己的班级走了回去。但是当两人抵达班上的时候，善后的业已经全部结束了。以时间点而论，真是不知该说是好是坏。

令人意外的是，教室里的同班同学，脸上全都挂着感受不到疲劳的明朗表情，甚至给人一神清气爽的印象。是他们看向亚尔斯和露姬的眼神，全都流露出无比好奇的神色。

不说，众人之所以会有这反应，是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亚尔斯受到「在家悔过」的处分。除此之外，亚尔斯和露姬一起被叫去理长室的实，似乎也更加催化了他们的旺盛像力。

然而，毕竟有莉莉夏那件情在前，再加上「在家悔过」的处分属于相当敏感的话题，因此大概也没有哪个勇者，真的敢上前直接询问身为当者的两人。尽管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浮躁的气息，但是没有半个人主动出声向亚尔斯和露姬搭话。

在这股微妙的氛围之中，或许是看到全班同学都已到齐，亚尔斯和露姬都很熟悉的某位人物，有些难为情地站上了讲台。

那身影当然是艾莉丝。虽说她这两天主要都在「模拟擂台」那里活动，但再怎么说，她也是被选出来负责【学园祭】摊位的班级代表。

亚尔斯和露姬姑且先往教室后方的座位移动，在顶着一头醒目红发的少女身旁坐了下来。

「辛苦啦。」

「嗯……菲娅你也辛苦了。」

「没吧？」

听到亚尔斯的回答，忒丝菲娅又低声补上了一句。

「没问题，没什么大碍。」

对于理长疑似为了「在家悔过」的处分，亚尔斯传唤过去的情，忒丝菲娅好像显得相当在意。正亚尔斯先前向理长叮嘱的，看来忒丝菲娅之后真的很有可能跑去找希丝缇陈情。

「虽然我确实也有点惊讶，不过我已经和理长谈妥了。所以说，尽管这件情令人很不爽，不过已经不麻烦你出面了。毕竟真要说起来理长本人欠了我不少人情呢。这项处分甚至可以说是来得正好……总而言之，你别做什么多余的喔？」

听完亚尔斯这番话，忒丝菲娅的脸上不禁浮现问号，就在这个时候……

「大、大家辛苦了。」

站在台上的艾莉丝，先是深深鞠了个躬说，神情紧张到像是初来乍到的转学生。在这个有同班同学的教室里，完全不着这么谦恭有礼，但这就是艾莉丝这名少女的风。

而且今是在首次的【学园祭】，也就是全班同学首次同心协力的活动之后。即使站在台上的人不是艾莉丝，其他人大概也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拘谨吧。

「欸～总而言之，本次【学园祭】顺利落幕了。尽管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都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成功克服了危机。在此再次感谢各位同学的鼎力协助。」

艾莉丝这番致词能说是结结巴巴，手里捏着一张小抄的她，照理说应该能够说得更流畅一些。

但不可思议的是，看着艾莉丝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此说着话的模，台下的同学却有一莫名安详的感觉。

「真是一幅奇怪的光景呐。」

亚尔斯低声咕哝，露姬也跟着附和了一句「的确是呢」。艾莉丝这番致词，说起来根本没必要站在众目睽睽的台上宣读。要在今天解散之后，透过全体学生都拥有的特许证所构成的联络网，个别发送给每个人就可以了。尽管此，台下同学都侧耳倾听着艾莉丝的致词，没有人抱怨这是在浪费时间。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沉浸在祭典的余韵之中，品味这大功告成、团结一心的感觉吧。

然而，亚尔斯和露姬是在军中长大，这年轻人特有的连结感，对他们来说，有许多感到难以理解的地方。

仿佛被突然扔进未知的世界里，他们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尽管亚尔斯和露姬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但是在艾莉丝致词结束的那一瞬间，一股和乐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教室内，就像是在工完成之后互相慰问辛劳似的。伴随着放松下来的氛围，全体学生都因为这解放感而情绪高涨起来。

站在台上的艾莉丝也和亚尔斯他们一，无法跟上同学们此剧烈的情绪变化，能不知所措地挠着脸颊，露出模棱两可的微笑。就在这个时候，宛受到这的气氛影响，一人影倏然站到了台上。仔细一看，来者是希耶尔，她的手里捏着一张不知写了什么的小纸条。

气势汹汹地站上讲台的希耶尔，得意洋洋地挺起娇小的膛，像是就这接替艾莉丝掌控这个场面，满脸喜色地口说：

「因为是今天发表的消息，所以可能有些人已经听说了……在这次的【学园祭】里，我们班在全部的学生摊位之中，居然夺得了来客率一的宝座！不过，在加进问卷调查的评价之后，综合成绩拿下了三名就是了。」

因为贵重奖品而引发的那场动，最后果然成了扣分原因的子──希耶尔不无遗憾地此补充，但是其他同学顿时欢声雷动，似乎根本不在意这的中不足。整个教室霎时被兴奋的空气淹没，也不知是由谁先起头，众人纷纷力地始鼓掌。掌声逐渐化为暴风雨般的喝彩声，就连教室外面都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声响。

周围充满年轻活力的乱，甚至已经达到刺痛鼓膜的程度，这让亚尔斯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但不可思议的是，尽管他依旧无法适应这学院的独特氛围，此刻却没有特别感到不愉快。

「能有这的成果，全都得归功于亚尔斯大人提供的奖品。」

露姬喃喃地说。

「别这么说啊。这子也没什么不好吧？大家团结一心做好一件情不是很有意义吗？」

亚尔斯苦笑着回答。虽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露姬的主张，但是不管怎么说，单凭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办好这场活动的。有些情必须以班级为单位才能办到。

「而且我提供的那些东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你、艾莉丝和菲娅亲手制的东西，应该才是吸引最多客人的奖品。」

或者不说，对男客人而言，三名少女亲手制的东西才是他们最要的奖品。虽然亚尔斯内心是这么的，但是他默默这句话留在心里。

「原来此，说的是呢。」

露姬也有些高兴地回答。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亚尔斯起了出自忒丝菲娅之手的那个奖品，也就是外表歪七扭八、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绒布玩偶。

「怎么了吗？」

看到亚尔斯忍不住嘴角上扬的模，露姬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没什么，是真让你也见识一下，这丫头的绒布玩偶实在是个杰。」

亚尔斯眼神指向隔壁的忒丝菲娅说。身为当人的忒丝菲娅立刻板起脸孔，一脸不高兴地视线撇到一旁。

「唉～被你看到了呢。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是被客人领走了啊。」

「……那应该是意外故吧。大概本来要的是其他奖品，结果不小心打中了你的绒布娃娃的牌子。」

光是这么一，亚尔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那个绒布娃娃真的长得很诡异，他一始甚至以为那是某魔物。而在得知忒丝菲娅的参照原型其实是「狗」之后，亚尔斯更是觉得好笑。

「不过，这也可以算是【学园祭】的一醍醐味吧？」

毕竟这是一场假包换的节日庆典，而且是以学生为主体的活动。果陈列的奖品都是接近市面贩售的完成品，又或是制水平太高的东西，从某角度来说反而挺扫兴的。

「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要不然我也给你做一个吧？」

「就算是为魔物外型的本教材，我也不上呐。不过，果最后有剩下来的话，我也是可以拿来当成房间的摆饰品啦。」

当然，三名少女所提供的东西，再怎么说都是热门奖品，因此全都被客人领走了。毕竟是亲手制的东西，果最后没有受到任何人青睐，那也实在有点可怜。即使亚尔斯嘴上嘲弄着忒丝菲娅，但他其实也没有真的瞧不起那个绒布玩偶的完成度。亚尔斯甚至认为，光是从那个绒布玩偶的外表，就能够看出忒丝菲娅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

「你不安慰我啦。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手艺有多差劲，我的确没办法做得像露姬或艾莉丝那漂亮。」

令人钦佩的是，忒丝菲娅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因此那个绒布玩偶肯定也会遇到一个好主人吧。

（毕竟这丫头下了比别人更多的功夫，拿到那个绒布玩偶的家伙，应该也不会随便就它扔掉吧。）

说不出为什么，亚尔斯没办法这当成别人的情，他再一次回起那个歪七扭八的绒布玩偶的模。亚尔斯带着些许怜悯的心情，在心中祈求那个绒布玩偶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没错，在卖相此糟糕的情况下，光是能够被某位客人领走，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情了。

实上，此刻堆放在教室角落的那些奖品，全都是乏人问津的滞销货。虽然亚尔斯提供的部分奖品也混杂其中，但是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以会归为前提，因此数量本来就相当多。

不经意地看向忒丝菲娅的亚尔斯，发现她的脑袋正在微微摇摆。或许是疲劳在此刻涌上心头的关系，见忒丝菲娅始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

亚尔斯看着忒丝菲娅这副模，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在周围仍未平息下来的喧嚣声中，他悄悄静下心来回顾这次的【学园祭】。由于亚尔斯几乎一直在幕后奔波操劳，因此要说他有以学生的身分尽情享受了这场祭典，显然必须打上一个大问号。不仅此，就连被派的警备任务，也很难说是圆满地达成使命。

尽管此，结束之后回头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段倏忽而过的紧凑时间。对亚尔斯而言，这两天的日子实在是无比漫长。

就在亚尔斯此寻思的时候，希耶尔不知为何再次站上讲台。一名同学察觉到这件，将目光转到希耶尔的身上，于是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很快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讲台上，因此周围很自然地安静下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脸得意神情的希耶尔，有些装腔势地扬起手说：

「哼哼哼，请各位肃静……刚才的报告有后续。虽然我们班在问卷调查的结果里，没能拿下综合成绩一名的宝座，但是……」

希耶尔带着卖关子的语气，刻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我们班的收益率居然是全校之冠！那么，大家都已经等不及了吧！现在就始分配本次班级摊位的利润啰～！」

没错，每个班级在【学园祭】摊位或节目上的销售所得，能够直接分配给班上的每个人。

假班上真希耶尔所说，收益率高居全校之冠的话……台下的每个学生（撇除亚尔斯和露姬不说）都不禁引颈期盼了起来。

但是，他们不愧是品行端正的二魔法学院的学生，几乎没有半个人在这时候流露出贪婪的表情。甚至有不少人都刻意面露惊讶，一副「我都忘了有这回」的模，或是以假惺惺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然而──

「喂，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喔。」

亚尔斯斜眼看着财迷心窍的忒丝菲娅，低声吐槽。露姬也跟着没好气地附和：

「真是的，该说你是见钱眼吗……」

忒丝菲娅的脸颊登时红得像苹果似的，反地袖子抹自己的嘴巴。

「没、没有流出来啊！？」

忒丝菲娅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愤愤不平地大叫了一声，旋即恶狠狠地瞪向亚尔斯。

「嗯，是我看错了吧。不过，看来你这下可清醒过来了呢。」

直到刚才都昏昏睡的忒丝菲娅，在听到希耶尔口中蹦出「分配」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虽然忒丝菲娅是斐培尔家的千金小姐，但是因为诸多原因，她其实是个苦哈哈的穷学生。因此对她来说，零钱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说这根本是她求之不得的临时收入。

「你这人的格真的很直率呢。」

「…………」

忒丝菲娅没有否定也没有反驳，是红透的脸蛋转向亚尔斯看不到的地方。

因为是付出相当劳力换来的正当报酬，所以亚尔斯也没有打算多说什么，该说这反应很有或丝菲娅的风格吗？

暂且不说这些琐碎的小。见一个像是小型金库的装置，被抬到了讲台前。这是向校方借的收银管理装置，同时也兼具拨放款项的功能。学生要特许证放在装置上面，就能够收到自己应得的分配金。

不过眨眼功夫，全班同学就在装置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依序领取自己应得的分配金，方才那副矜持的模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毕竟这是学生的摊位活动，因此并不是什么惊人的巨款，不过是一笔令人欣喜的意外之财。亚尔斯不由得面露微笑看着领款的队伍，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单手拿着特许证的忒丝菲娅，正在不断偷偷地看着自己的方向。

「你这也太让人不舒服了吧。我又不会笑你，你也赶快过去吧。」

「我知啦！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也赶快过来吧──」

忒丝菲娅拉着亚尔斯的手，加入队伍的行列之中。她似乎是觉得与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排进队伍，不光明正大地拉着亚尔斯做伴，看起来比较不会显得财迷心窍。

「我不需要这小钱啊。」

「我也和亚尔斯大人──不对，和阿尔一，不需要这笔钱……」

忒丝菲娅仿佛早已预料到两人的反应，煞有介地叹了口气说：

「不是这的。这算是一个收尾的仪式，重点并不是金额多寡……或许可以这么说吧，为班上的一份子，收下这笔分配金本身便很有意义。因为无论是你是露姬，都好好地为班级做出了努力和贡献。」

「……是这吗？」

「就是这喔。」

从亚尔斯和露姬的角度来看，怎么都无法理解这件情。学生之间的连结感，基本上就是来自这的的氛围以及无言的默契，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在乍看毫无意义的地方存在着意义。

到头来，两人是在忒丝菲娅连拖带拉之下，排在了队伍最后头的位置。

忒丝菲娅高兴到哼起了小曲，很机灵地排在亚尔斯和露姬前面。尽管她刚才的那番话有一半是真心话，但是能够光明正大地领取分配金的安心感，似乎才是她拉着两人一起过来的主要原因。

领款的队伍很快就轮到了他们。亚尔斯随意插在口袋的特许证放到刷卡机上。已经领到分配金的忒丝菲娅，则是两眼放光地注视着特许证上显示的户头余额。此刻在她的脑海里，大概正回荡着「锵啷锵啷」的硬币碰撞声。「今天该吃什么才好呢？」忒丝菲娅忍不住这呢喃。

「也罢，就这吧。」

亚尔斯的嘴角再次浮现苦笑，决定不口吐槽忒丝菲娅的馋相。

喘罗簸熊科慈雳，桌衣泣密举缤逗稍磷，框拐廊赫癌哼岭触吠瘟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