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会退学（4/6）

不知是多亏葛莉赛达的按摩，是乌苏拉涂的药生效。提诺左手食指的症状到了放学后已缓和许多。

自己总是受到很多照顾，他感到很愧疚。

「我真宠仆人。」

「谢、谢谢。」

在这点上今天也陪同课后练习的主人也一。

有一天会能向这些姐姐们报恩吗。可是该以什么来回报才好。提诺能替她们做的情，这些人感觉能做得更好。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我为了你才轻松飞，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一始你就全速拉出很大的差距吧⋯⋯？」

那时他真的说会直接慢一圈。

「所以我现在才像这配合你啊。」

「是单纯小玛尔大人累了吧。」

「啥？」

「我、我什么都没说！」

被护目镜底下的双瞳一瞪，提诺畏缩起来。

「⋯⋯欸。你的手指真的没问题吗？」

「啊，嗯。我有尽量不力。」

「今天这段时间就休息也可以喔。」

「完全都不练也静不下来。」

来到这间学院后，得知自己的起帚线位置远远落后大家，提诺就觉得重点是要多加练习。

提诺始学飞行扫时，曾和故乡的师父有过这段对话。

『徒弟你听好了。一始就是要大量飞行。细微的技术之后自然就能学会。飞行扫的女神大人意外地很脚踏实地喔。』

『大量飞行？』

『没错。就算反覆练习，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感觉到飞行技巧进步。某一天，先前办不到的情突然办得到了。到昨天为止都没有任何征兆，却能轻易地办到。甚至不知原先办不到的理由。』

『是、是这吗？』

『对。要比喻的话，自己体内有像杯子的东西，名为经验的水持续注入。这就是每天的练习。当水从杯中溢出来的瞬间就能提升到下个阶段。然而要水没有满就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那不会很难受吗？』

『有些人会觉得很难受吧。因为没办法到下一阶段剩多少转化为可看见的数字。可是要持之以恒，就算办不到，水也有在确实注入杯子。因为办不到就不去做，水永远都不会溢出来。』

『原来⋯⋯是这啊。』

『所以飞行扫不适合马上要追求结果的那人。飞行扫的女神大人会向相信自己做的情总有一天会花结果的人微笑。我是这么认为的喔。啊，徒弟，我吃苹果所以帮我削皮。』

『师父生活能力的杯子的水什么时候才会溢出来啊⋯⋯』

尽管后半的对话有些多余，但提诺大致上都遵守师父的教诲在生活。进入学院就读的首日曾变得懦弱，但这时候正是要回归初衷。

因此，提诺不顾手指的肿胀跟玛尔妲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