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舞会』（4/7）

她有那近乎笃定的念头。不久之后，菲利浦额头冒汗地现身了。

菲利浦必相当焦急吧。他不发一语地保持距离。真是没办法。

艾琳娜决定主动攀谈。

「好久不见了。」

「我、我好担心妳。艾、艾琳娜，妳至今怎么了？」

菲利浦发出不自然上扬的声音说完，艾琳娜差点失笑。

以为他会对自己陷害的对象──要杀死的对象说什么，结果竟然是『我好担心妳』。

「但是我看你倒是满心的耶？」

「那、那是……」

菲利浦言又止。跳舞时的他真的看起来很心。那也是当然的吧？当时他正春风得意。即使建立在牺牲之上，他也肯定很心。

「唉，算了。我就告诉你我至今怎么了。」

「喔、喔喔。」

菲利浦神情顺从地点头，松军服的衣领。

「家里遭到盗贼袭击后，我被卖给奴隶商人。」

「──唔！」

菲利浦倒抽一口气，艾琳娜不以为意地继续说：

「当时真的很惨呢。因为要保留商品价值，所以没遭到强奸，但那些家伙会轻易地使暴力。反抗就打。顶嘴就打。杀鸡儆猴地打。我不知挨了几次打。」

艾琳娜起当时变得像怪物的自己，不禁快要落泪。但她强忍了下来。

「我在狭小的牢笼中，一边饱受痛苦，一边催眠自己。菲利浦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帮我门救我出去。我当时这么相信。我当时相信你会来救我！」

「……喔、喔喔。」

艾琳娜此怒吼后，菲利浦宛被打上岸的鱼般嘴巴一张一阖。最后，他阖上嘴，敷衍地笑了。

「我没能去救妳，这件我歉。但是，我也有苦衷。虽然发生许多，但妳活着回到了我身边。那就好了吧？」

「是呀。或许那就好了。」

「就是说啊。现在应该要庆幸我们能再次重逢。」

菲利浦松了一口气这么说。

「但是，妳是怎么得救的呢？」

「有人买下我当奴隶。」

「得向那个人谢才行呢。」

「我已经充分谢了。这副身体。」

「那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吗？那个人买下我当奴隶。我的纯洁被那个人夺走了。我曾经被他侵犯一整晚、曾经被迫学猪叫，也曾经被他侵犯了秽，你懂吧？这你会庆幸你我的重逢吗？能像以前一爱我吗？」

「那当然。艾琳娜，让我抱紧妳吧。」

菲利浦说完后，靠了过来。

再更近、再更近一点──艾琳娜在内心窃笑。她悄悄摸着手套。

手套底下预藏了细身短剑。尽管剑身狭窄，但要刺中，应该杀得死人。

就是现在！这么心的艾琳娜踏出步伐，但菲利浦伸手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