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雪·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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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红色外套的拓也背脊，与路上雪白的石灰。卵黄色的摩托车拼命拨石灰，在没有明确目的地的路上疾驰。

天气不怎么热，也不怎么寒冷。白色的连身裙下摆随风飘扬，石灰粉的细致颗粒被轮胎卷起，四处乱飞。我按着长发回头望去，见大地就像一片雪国。

离研究员的房子后，我们很快便远离了失落之地。好一段时间内，我试着不去聆听那声音，专注于眼前的景色。

一路上，不少小型建筑物的墙壁都崩塌，变成禁止进入的危楼。新建成的坚固的高楼大厦，一幢幢地林立在宛缺了牙的街上，看起来就像由雪堆成的高塔。

「拓也，你看。」

我拍拍拓也的背。

「怎么？」

「那栋建筑，以前也看过。」

我手指的那栋高楼，记得之前骑车前往研究员的家时，也在路上看过。上一次，那栋大楼像将棋的棋子一方方正正的，现在屋顶却像被削掉了一角。

这么短的时间内，城市的景象已快速转变。

「是上层的部分崩塌了吧。」

拓也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或者，虽然内心惊讶，但为了不让我的心情更加动摇，才故意假装镇定。

我很怕这场石灰雨会淹没一切，这就像消灭现象以另一形式再次到来。果或早或晚，街上的一切都会石灰化的话，我们究竟该去哪里才好呢？

「这一带连个路牌或路标都没有。」

「连柏油路都一片纯白。一定是风化掉了。」

「路上也没遇到半个人，有讨厌的预感。」

拓也稍微加快油门。

「看来今天得在海边过夜了，快点走吧。」

果那些可怕的研究和实验继续进行下去，是否能找出对抗消灭和石灰化的解答呢？

所有物都在化为粉末，于风中消散。

「是不是，最后连人都会化为石灰？」

我无意识地说出口。

「谁知。」

拓也淡定地回答，然后担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比起那个，你的身体怎么？」

「好。今天没有发生任何异状。没听到陌生的声音，心情也不错。」

「是吗？」

拓也转回前方，轻轻抓抓头。

直到这时，我以为我们的旅程会一直这顺利地进行下去。在满是石灰的路上疾驰，一路穿过葱郁的树林、经过海边的小镇，最后平安到达可以望见大海的路。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任何阻碍。

「连海边，甚至海面都是一片白。」

我又忍不住口。

「是啊，真壮观。」

虽然有点轻佻，但沙滩和海面就像裹了一层糖粉，看起来既可爱又丽。天空中，太阳逐渐沉向地平线，浓郁的靛蓝色，跟橙色、淡桃色和灰色、紫色绝妙地混杂在一起。几公分外的前方，拓也凝望地平线的侧……（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