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月二日 下午六点(6/6)
第一卷
不能确定是被偷,也有可能是妈妈先挪了。
我列出合适的解释说服自己。果不这做,感觉会心跳过快到吐出来。总之我逃避现实。
在这状态下根本没办法念书,也静不下心来,所以我跑出家门。
为了摆不安,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体力不到三十分钟就完了,我坐在堤防上。
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凝视海的对面。
能模糊看见的本土,似乎远在天边。
──我说不定无法去东京了。
一这么,眼泪就夺眶而出。
就在此时。
奏江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是梦。是真实的、假包换的奏江。
「明里……?」
「奏、奏江?」
我因为这场毫无前兆的再会而心神动摇,差点从堤防摔进海里。是奏江救了我。
我装若无其的子和奏江聊天。
时隔两年的再会,我不一见面就提起存折不见了、哥哥变坏这沉重的话题。
一和奏江说话,就让我有干涸的心被温水渗透的感觉。
这段时间很幸福。当我确认奏江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整个人放心得差点当场瘫坐下来。
「你已经决定要念哪所大学了对吧?」
我这么询问奏江。
「对啊,东京都内的I大。」
意料之中的回答。
──果然,我必须去东京才行。
既然这,我就不能龟缩在这里。我和奏江告别后回家。
为了知存折的去向,我拿出手机,趁决心没动摇之前打电话给哥哥。
……但哥哥没接电话。
我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没有因此放弃。
我待在客厅等哥哥回家。
晚上九点左右,哥哥终于回来了。
我挤出勇气逼问哥哥。
「呐、呐,你没拿我的存折吧?」
哥哥瞥了我一眼,从口袋拿出存折和印章递过来。
果然是哥哥……我没有因此勃然大怒而是放下心来,然后翻存折。
我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原本超过一百万的存款余额,剩下一千两百元。
我脑袋里的血瞬间被抽干。
「这是、什么情况……」
我声音发抖地问。哥哥满脸不高兴地说。
「我刮伤了好像是黑的车得赔,所以借了妳的钱。」
我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没差吧。反正也不知妳到底考不考得上大学。果妳是去东京的话,那就始陪酒怎么?」
「陪、酒……」
「怎都无所谓啦。不好意思,我去喝酒所以借我五千,妳钱包里有吧。」
我一次知,原来怒气超过某个程度的话,脑袋就会变冷。
我的脑海重播起曾在电视上看过的态氮实验影片。
一旦握住浸泡过态氮而结冻的玫瑰,花就会碎成粉末从手里滑落──
我的理就像那朵玫瑰花一粉碎了。……(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