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箱子（2/4）

「谢谢您帮了我。」

「小一桩。」

久代婆婆眉间的皱纹顿时缓和。

「可是，我不打算找他理论。他太太即将临盆，难免辛苦。」

「宝宝已经生了。」久代婆婆换上温柔的表情。「不过我真意外，瞧妳笨笨的模，原来已经发现啦。」

「嗯，是啊……」

「岂能说句『是啊』就算了？该说妳人太善良吗……」久代婆婆大肆打量屋内。「妳看上去并不富裕，而且家里似乎没有男主人。孩子的爸爸呢？」

突然触及心里的伤口，沙耶一惊。

「……孩子出生没多久，发生意外走了……」

「真可怜。那妳生活过得去吗？钱够吗？」

「我每个月领遗属年金和幼儿补助……」

「那不是很少吗？」

「有寿险理赔……」

「理赔金很多吗？」

「不，没有，因为意外死亡险保额不多，办丧和搬家又花了不少钱。」

「妳说发生意外，是通故？」

沙耶沉重地点头。

「绿灯时走斑马线被撞……」

「肇人呢？赔偿金呢？」

「……我逃跑了，因为先生的亲戚收养小孩……让他继承家业，所以……」

「妳在说什么？亲生母亲在，别人领养可没这么容易。」久代婆婆不小心激动大喊，留意到小裕后，急忙压低音量：「除非妳虐待儿童或是主动放弃扶养权，行为过于夸张才可能由别人领养，法律有保障监护权……嗯，看妳的子，似乎很好说服，选择逃跑或许是对的。不过，妳至少该知会律师啊，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有守密义务，妳要好好叮咛，地址不会泄露给父方亲戚知。」

「久代，妳真聪明，懂好多啊，这一百年没有白活。」

「我要是活了一百年，妳也一。」

「我是在称赞妳。沙耶，不到妳这么可怜，因为这才搬来，我却顾着说自己的。」

「这是妳的老毛病。」

「少啰唆。不过，我认同久代的法，赔偿金一定要拿，妳快点联络律师。」

「呃，我……」

「别跟我说妳没请律师喔。」

「呃，是的。」

「天啊，我真是服了妳。」久代婆婆力叹气。「心地善良不是坏，但我认为没常识的滥好人是笨，最糟糕了。必肇人有保险公司请的律师出面？他们一定是看准妳没什么社会经验，摆明了要欺负妳。妳又不是要加害于人，先生都被撞死了，领取相应的赔偿金，不过分吧？欸，阿夏，妳颜面广，应该认识一、两位律师吧？」

「噢，有的，是个奸诈的老头，应该能帮上忙。遇到由我介绍的律师，他们肯定输。沙耶，怎么？」

「妳怎么一脸不心呢？」久代婆婆换上心疼的表情注视沙耶。「因为我过问太多，妳不高兴……（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