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耳环（4/12）

九九自顾自地胡思乱起来，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寿雪忍不住要说出「皇帝乃是个无聊男子」，最后是将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皇上的生母当年住在泊鹤宫，位列为四妃，在众妃之中算是阶级较低的。」

即便同是妃子，也分位列高低。泊鹤宫并不算大宫，住在里头的妃子通常被称「鹤妃」，位列四。

谢氏身为皇上的生母，位列却这么低，代表出身不高，或是没有人脉及后盾。

「汝方才言先帝的后宫往，能否详细述说？」

寿雪将话题拉了回来。

「就我所知，皇太后除了杀害皇上的生母之外，让怀孕的妃子流产，果有宫女惹她不心，会被她割掉舌头……有妃子因为通而遭处刑，有妃子遭毒死，下毒的妃子也上吊自杀了……」

「且慢！」

寿雪出言制止。九九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汝言有妃子自缢而死？」

「是啊，听说是拿披帛挂在横梁上……」

九九说到这里，可爱的脸庞上闪过了一抹惊惧之色。

「其妃子是何姓名？」

「这个嘛……我也记不得了。」

「将此传闻告知妳之宫女，应知详情？」

「唔，应该吧……啊，等等……」

寿雪忽然放下杵臼，拉着九九往门外走。

「速引我见此宫女。」

「不行啦，工没有做完……」

「暂且搁下。」

寿雪硬拉着九九出了厨房，九九也不再抵抗，乖乖跟在后头。据九九所称，该宫女在内染司做，此刻应该在洗涤场。寿雪于是要九九带路，两人走向洗涤场。

两人绕到宫女们居住的建筑物后头，来到一处晾着不少布块及丝绳的地方。一群宫女们正围绕在井边，以水盆洗着布。九九向其中一名宫女喊：

「姑姑！」

在后宫，年轻的宫女通常尊称年长的宫女为「姑姑」。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宫女听到呼唤，转过了头来。虽然宫女的皮肤晒得微黑，而且脸上的皱纹相当明显，但毕竟是能够进入后宫的女人，容貌看得出颇为秀丽。

「什么？」

「她问妳关于上吊而死的那个妃子的。」

女人一脸狐疑地望着寿雪，说：

「可以是可以，但我现在很忙，不妳们来帮帮我吧。」

她教导寿雪将布浸在水里推洗，寿雪乖乖照做，九九在旁边也好跟着帮忙。

「妳叫什么名字？寿雪？噢，我叫阿绣。」

阿绣一边洗着布，一边说：

「我知妳们这些新进的宫女，最喜欢听后宫的恐怖或风流故了。」

阿绣虽然神色冷淡，但这似乎是天生的格使然，并非心有不满。

「这也怪不得妳们，毕竟宫里没什么娱乐……上吊自杀的是班氏，身分是莺女，所以大家都叫她班莺女，……（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