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神（4/6）

寿雪心，原来蚕蛹能当鱼的饲料。这听起来比丢弃要好得多。

「蚕冢幽鬼……」

寿雪低声呢喃。栖息在蚕冢内，经常到蚕室照顾蚕儿的幽鬼，难人已经死了，蚕的诅咒却没有结束？

──但是那幽鬼看起来是此纯净。

不带半点郁之气，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怨毒与悲凄的幽鬼；是默默到蚕室照顾蚕儿，结束后又默默回到冢中的幽鬼；此静谧、此安详的幽鬼。

「……另一可有斩获？」

除了坟冢的情之外，寿雪委托温萤调查另外一件。

「在蚕室工的宫女共有十五名，忙碌的时候会再追加五名。全部都是泊鹤宫的宫女，蚕室的工结束后，就会回到泊鹤宫。」

「皆非贺州出身？」

「是的，几乎都是京师的商家、邻近的富农及士大夫的女儿。主要管理蚕室的几名都是富农之女，京师的农家大多也养蚕，在入宫后，鹤妃亲自教导她们贺州的养蚕之法。」

「原来此，区区半日可探得此成果，实属不易。」

「谢娘娘夸奖。」温萤微微一笑。

「呵呵，原来娘娘在疑心那些宫女。」

淡海插嘴说。

「妳怀疑取走蚕茧的不是幽鬼，而是宫女，对吧？」

不愧是淡海，立刻就听出了端倪。基于这的怀疑，寿雪才会命令温萤彻查宫女们的出身背景。

「若茧为幽鬼所盗，必早有传闻。往昔不曾有幽鬼盗茧传闻，足见盗茧者另有其人。况且贺州沙那卖蚕乃珍贵之物，必有人暗盗其茧，却假托幽鬼。」

「有机会做这的人，必定是负责蚕室工的宫女。」

「失茧之时，宫女皆在，外人应无可乘之机。秋儿虽言失茧时曾遍搜蚕室并众人之身，然小小蚕茧，藏之何难？是故此应为宫女自盗，而非外人所为。」

「既然此，娘娘接下来应该是要那些宫女们抓起来好好拷问？」

「吾不为此暴行。但有一人，吾唤来细问。」

「那个叫年秋儿的宫女？」

「非也……温萤。」

温萤露出一副了然于的神情，点头说：

「遗失蚕茧当天，声称看见幽鬼的宫女身分，下官已经查出来了。」

寿雪漾起了笑容。温萤果然是个善体上意的随从。

「就是那个宫女偷走了茧？」

淡海问。

「若盗茧之人当真为宫女，必然称是幽鬼所为。」寿雪说。

「但是既然真的有幽鬼，刚好在那天出现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情，不是吗？搞不好是其他宫女趁着出现了幽鬼的动，偷走蚕茧……啊，等等……那个宫女声称有幽鬼，是在已经发现有茧遗失之后？果是这的话，就不可能是其他宫女趁乱下手了。」

淡海说到后来，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