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之女（4/8）

不过那不是什么邪秽之物，并不会祟为恶。

寿雪取下了头发上的牡丹花，轻吹一口气。花瓣逐渐融解，变成一缕淡红色的烟雾。那烟雾慢慢散了来，环绕在漆奁周围。

「唔……」

寿雪观察了一会儿，接着手指轻轻一拨，做出宛将帘帐撩起的动，那些烟雾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有出现。

通常寿雪要施展这个术法，绝大多数的幽鬼都会现身。这个术法其实是一呼唤行为，而幽鬼通常会产生要回应这个呼唤的望。明明施了术法，幽鬼却没有回应，代表这幽鬼必定有着不愿意现身的理由。不，应该说是寿雪并不具备让这个幽鬼现身的条件。

寿雪略一思索，心中已到了一可能。

──血缘不对吗？

松娘曾经说过，这是她的老家代代相传的宝贝。或许有当着该家族后代子孙的面，那幽鬼才会现身。

但既然已经说要给冬官处理，总不能这时又松娘找来，当着她的面施术。

──那女孩自称姓长勺？

这是个相当罕见的姓氏，不晓得是哪里出身？寿雪略一沉吟，忽然到一，转头望向九九，嘴里呢喃：「飞燕宫……」

「娘娘，您说什么？」

九九愣了一下。

「汝可识得飞燕宫宫女长勺松娘？」

「啊，嗯……她是跟我同一时期进宫的宫女。」

九九从前曾在飞燕宫当职，寿雪几乎忘了这件。

「汝可知此女出身？」

「她是芜州人。听说芜州除了茶叶有名，也是漆的产地，有很多漆商及漆匠。」

「汝所熟识之人中，可另有芜州出身者？」

「有是有，但不确定故乡是不是跟松娘一……那个人是鸳鸯宫的宫女，年纪跟我一。」九九向来是个不怕生的女孩，经常趁前往各宫办情的时候，结知己好友。正因为这的格，当初她才能结识寿雪。

「无妨。吾一书予花娘，汝为吾递送，到了鸳鸯宫，下问那宫女是否曾听闻长勺氏传闻。」

那幽鬼既然与长勺这个血缘有关，或许能够打听出关于长勺的一些传闻或风声。

鸳鸯宫的主人是鸯妃云花娘，她在上次的缁衣娘娘动中受了腿伤，于是寿雪便透过信件探问她的伤势。

最近这阵子因为无法外出的关系，寿雪写信的机会比以前增加了不少。当然大部分都是答覆他人信件，而来信者通常不是花娘就是晚霞。花娘的来信内容大多是关心寿雪的生活，询问是否有需要帮助之处。她的行文平稳而优，在文中总是称呼寿雪为「阿妹」。

就在九九带着信离的同时，一名宦官走进了夜明宫。那宦官是泊鹤宫贺妃的使者，除了捎来了一封信之外，带了晚霞所赠送的一疋……（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