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教师与帷中福音（3/4）

「有什么关系？」

羽根田答得很干脆。

「在我看来，人就是要这子接受『过去』喔。」

她的声音像秋天的太阳一平稳，其中却透露出力量。

羽根田慈爱的眼神注视着我。

她眼里隐约有片淡淡的影，会是我的错觉吗？

──说不定，羽根田也曾有过非接受不可的「过去」。

我对羽根田的认识不多，但反过来说，她对我也一。

那么由我先来说说自己的创伤吧。

就是我离前个学校的始末──

「──情是这的……」

我慢慢地撬了沉重的嘴。

「嗯。」

「在前一个学校，某个学生因为跟朋友处得不好而来找我商量。当时我是导师，所以很帮她──结果大错特错，因为老师跟学生有立场上的差别。就结果来说，因为我的错──因为我的多嘴和多，她们的裂缝愈来愈大，最后这个学生要转校了──然后她在转校之前，不知为什么造谣说我体罚她。而且学校不听我解释──后来我也待不下去了。」

羽根田静静地聆听从我口中溃决而出的话语。

「最后一天，我碰巧有机会和这个学生说话──妳猜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

「她说都是我的错，她的小小抱怨看得太认真，去做根本就做不到的，全都是我自自受。」

这一幕，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时是冬天。自己在冰冷刺骨的教室里，听着那名学生的哭喊──

「那个学生说得没错，都是我不好。所以──」

──所以我才感到痛苦。

因为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无法怪罪别人，就这么一直──

我讨厌人类。

但真正讨厌的，是我自己。

一直默默聆听的羽根田，也像是不知该何回答般低头不语。

──看子，可能是不该说出来。

「老师，时间会前进喔。」

「咦……？」

羽根田将理所当然的说得像需要特别说明一。

「过去的自己确实会永远跟着你，可是我现在看见的是现在的你……所以不怕，不管犯错几次，老师都能够重新来过。」

那是充满慈爱的声音。

「放心──我会在这里好好看着现在的你喔。」

羽根田这么说之后温柔微笑。

「……谢谢妳啊。」

「不客气！老师，谢谢你来我们学校！」

＊＊＊

「──老师啊，你已经回去了吧？」

「咦……？」

我说完自己的故离教室时，羽根田这么问我。

怎么突然这问……？

羽根田背起双手，抬着眼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我走来。

感觉有点恐怖，使我不禁后退保持距离。

羽、羽根田？

妳的距离会不会太近……？

当我被逼到墙边时，她的手「咚」一声按在我脸旁墙上。

这──就是俗称的壁咚……（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