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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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赞成睡鼠当同伴，你赶快告诉我暗号吧。」

「我知了。首先，我会说『那蛇鲨』，然后妳就接……」

「『原来是一布吉姆』（注）。」

（注：原典出自《爱丽丝梦游仙境》者路易斯‧卡洛于一八七四年创的戏谑诗集《猎蛇鲨记》（The Hunting of the Snark）。「蛇鲨」（Snark）是由「snake」和「shark」两个单字组合而来，是者虚构的危险怪物，有许多品，长翅膀的会咬人，长触须的会抓人。寻常蛇鲨没什么危害，但其中有个危险品叫「布吉姆」（Boojum），遇上牠的受害人会在刹邪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比尔登时目瞪口呆。「妳怎么知？难不成秘密泄漏了吗？」

「是谁泄漏这个秘密？」

比尔紧盯着睡鼠。见牠双眼闭阎，微微发出鼾声。

「牠果然在假睡吧？」

「呃，你在睡鼠面前说过暗号？」

「啊，正确地说，我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是妳说的。」

「那不是刚刚发生的？」

「妳忘记了吗？」

「我才没忘。」

「那就好，我以为妳脑袋有问题。」

「在那之前，你和别人说过暗号吗？」

「没有。」

「没有吗？」

「对啊。刚刚是我一次说出口，在那之前，暗号一直都在我的脑袋里。」

「那你怀疑睡鼠就不合理了。」

「可是，在我告诉妳暗号之前，妳就知暗号，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睡鼠。」

「不对，睡鼠是无辜的。」

「为什么妳此笃定？」

「我又不是从睡鼠那里听来的。」

「那未免太奇怪。背叛者究竟是谁？」

「倘若有背叛者，一定是知暗号的人。」爱丽丝大感意外。

「知暗号的人……妳知暗号吧。」

「你觉得背叛者是我？」

「妳是吗？」

「不，我才不是背叛者。」

「为什么妳这么肯定？」

「因为我自己的，没人比我更清楚。我不是背叛者。」

「有其他人知暗号吗？」

「有一个人。」

「谁？」

「比尔，就是你。」

「噢，我倒没到这点！」比尔按着额头。「原来我就是背叛者，我一点都没发现。」

「放心吧，比尔。你也不是背叛者。」

「妳怎么知？」

「你不是背叛者的类型。况且，果你是背叛者，你自己应该会知。」

「这啊。我自己应该会知，那我要问自己就能搞清楚。可是，该怎么向自己问话？」比尔几乎陷入恐慌状态。

「放心。你不必问自己，我可以帮你。」

「谢谢。爱丽丝，妳帮了我大忙。」

「比尔，你是背叛者吗？」

比尔微微偏头，瞪着空中思考片刻，回答：

「不，我才不是背叛者。」

「瞧，你不是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