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3）

「是在……玩笑吧。」

「我们才不会这么恶劣的玩笑。」

不要啊啊啊啊啊！

亚理尖叫，却喊不出声，能哈呼哈呼地吐出空气。她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唉，他尸体的状态实在凄惨。」

「尸体？」亚理反覆思考这个词的意思。

谁的尸体？

「对。幸运的是，他已成为尸体。」

「幸运？」

谁的幸运？

「嗯。这状态下，与其活着，变成尸体比较幸运。」

亚理从西中岛手里抢过照片。

红色黏土在她眼中渐渐成形，慢慢变成一张恐怖的人脸。

皮肤剥除，肌撕得稀巴烂。眼球消失无踪，鼻腔外露，连深处副鼻腔口都看得见。眼窝和鼻腔之间的骨头，莫名一个大洞，露出软绵绵的身体组织。

呜呕！

亚理听见不悦耳的黏稠体滴溅声。

「哎呀，请小心一点。」

「咦？」

「请小心别弄脏照片。」

哦，原来我在呕吐。

为什么会吐？我生病了吗？

「抱歉。」亚理捂住嘴巴。

有东西沿着她的指缝挤流出来。

「警部，怎么办？她吐得这么惨。」

「嗯，对她果然太刺激。我以为她胆子挺大，但那画面仍过于残酷。」

残酷？哦，我是看到井森君的尸体才觉得不舒服，不是生病。可是，我怎么没发现自己吐了呢？

约莫是实太过恐怖，潜意识拒绝接受。一旦潜意识有所理解，身体会做出相符的反应。

该怎么办？继续拒绝接受实？不，不行。我弄清楚了。

「我不要紧……呜呕！」

「不，妳不像没的子。妳又吐啦。」西中岛颇儍眼。

「反正胃里的东西迟早会……吐光。」

「也对，现下妳吐出来的都是胃。」

「到底发生……什么？他遭到杀害吗？」

「不，是意外。至少在这边的世界是意外。」

「那边……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明天早上起床就会知。」

「到底发生……怎的故？」

「哦，妳真的吐不出东西，剩反胃的感觉。」

「请告诉……我。」

「他似乎是喝醉。」西中岛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拭照片。「他醉得十分厉害，倒在路边睡着。」

「有目击者吗？」

「没有，这是依情况证据做出的推测。然后，他在睡梦中呕吐……同现在的妳。」

「所以他是窒息身亡？可是，窒息不至于会……变成那状态吧？」

「没错，那不是窒息造成。井森先生虽然醉倒，并未窒息。」

「那他怎会变成那？」

「因为野狗。」

「咦？」

「其实，近来野狗几乎绝迹，但也不是完全绝迹。昨天卫生局就留置一狗。」

「留置？」

「嗳，果找不到饲主，牠应该会遭扑杀。」西中岛看着手帐。「由于那狗浑身是血，卫生局……（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