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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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一地的蛋壳中，她隐约看见一个像眼睛的东西。
玛丽安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
※※※
「将满手活牡蛎一口气塞进嘴里，是极致的味。」玛丽安告诉狮鹫。
「真的吗？」狮鹫反问。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撒谎？」
「妳可能骗我。」
「那么，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唔……」狮鹫思索片刻，「妳似乎得不到好处。」
「你就试试吧。」玛丽安拿起牡蛎塞满狮鹫双手。
「这未免太多。」
「一口气吃这么多才味。」
「骗人！」一牡蛎反驳。
「喂，妳听见没？」狮鹫眼睛瞪得圆圆的。
「什么？」
「牡蛎说的话。」
「一个成熟的大人不会在乎一牡蛎说的话。」
「也对。」狮鹫将掌中的牡蛎小山移近嘴边。
「不要上当！」
「喂，妳听见没？」狮鹫问。
「什么？」
「牡蛎说的话。」
「刚刚不是告诉你，一个成熟的大人不会去在乎一牡蛎说的话吗？」
「嗯，也对。」狮鹫再次将掌中的牡蛎小山移近嘴边。
「不是警告你不要上当嘛！」一牡蛎出声。
「又来了，牡蛎说『不要上当』。」
「牡蛎撒谎。」
「为何牡蛎要撒谎？有什么好处？」
「果你相信，手中的牡蛎至少能够活过今天。」
「确实，要是我不吃，这些家伙就不会丢掉小命。」狮鹫轻轻搔头。「或许不吃才正确。」
「说什么儍话？生命本来就是一吃与被吃的关系。不夺取其他生命，能饿死。况且，与其让这些家伙白白死去腐烂，被你吃掉才是有意义的生存方式。」
「我们才不是为了保住命，」一牡蛎抗议，「是不白白死去。」
「不，你们将死得很有意义。」
「妳在撒谎！」
「我该怎么办？」狮鹫抱着头。
「不吃就算了，我是好心告诉你。」玛丽安语带不屑。
「惹妳生气，我很抱歉。我不是不吃。」
「那你就吃啊。这么一来，你可以吃饱，我可以帮上别人，心情也会很愉快。」
「可是，这些牡蛎不会高兴。」
「没。这些家伙反正要死了，不再受苦。这么一来，大家都心，没人会感到不幸。」
「你不要上当，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幸福！」一牡蛎劝阻。
「牡蛎不觉得幸福耶。」
「你等一下。」玛丽安从怀中取出一瓶子转，淋在牡蛎上。
牡螭们一齐发出凄厉的尖叫。
「妳干什么？」狮鹫问。
「我淋上醋，味会更好。」
「可是，牡蛎很痛苦。」
「毕竟淋上了醋。真可怜，牡蛎会痛苦至死。」
「为何要做这么残忍的？」
「这味会更好啊。」
「我该怎么办？」狮鹫不知所措地看着在掌中痛苦挣扎的牡蛎。
「帮牠……（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