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4）

「实质虽是吃亏，表面上却是有利的。」

「我完全听不懂，妳能说得简单一点吗？」

「意思就是，爱丽丝没发现这么做是吃亏。」

「爱丽丝觉得对自己有利，于是杀害白兔？」

「就是这。」

「可是，妳不就发现她这么做是吃亏。」

「嗯，当然。」

「那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玛丽安愈来愈不耐烦。

「爱丽丝比妳聪明，连妳都注意到，她不可能没发现。」

一股怒气涌上玛丽安心头。

那个小姑娘比我聪明？这蜥蜴在说什么鬼话？不过，比尔肩负为白兔的死证的任务，我必须再忍耐一下。

「爱丽丝真的比我聪明吗？」

「真的啊，爱丽丝非常聪明。」

「我也很聪明。」

「和我比是聪明。可是，妳没爱丽丝那么聪明。」

「究竟谁比较聪明，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什么意思？」

「就看最后露出笑容的是谁。」

「我愈来愈听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不要再嘀嘀咕咕，快去找疯帽匠过来！」

比尔不服气地噘起嘴，一声不吭地离白兔家。

至少挺过一关。

仔细，被白兔看见──或该说是闻到，是我失算。不过，他我当成爱丽丝，倒是一个令人欣喜的误算。问题在于，白兔会不会注意到自身的错误。

所以，玛丽安决定杀害白兔。此一来，他就不会发现自身的错误，能加重爱丽丝的嫌疑，可谓一石二鸟。

「抱歉啊，白兔，我对你没有一丝怨恨。在地球上，我们也几乎没集。但谁教你是目击证人？你运气实在太差，乖乖瞑目吧。」玛丽安歇斯底里地狂笑。

不过，她的心底涌起一丝不安。

刚刚比尔短暂闪现的智慧微光，究竟是怎么回？

「哎呀，你活着啊。」玛丽安俯视在她脚边爬行的比尔。

比尔虚弱地仰望玛丽安。

就是她。这家伙是真正的凶手，也是广山衡子。我终于找出真相。可是，我没办法告诉其他人。

玛丽安自二楼的暗角落现身，慢慢走近比尔。

那狂怒冒烟的班德史纳奇怪兽呢？牠不会袭击玛丽安吗？

「我不害怕班德史纳奇怪兽，你一定很纳闷吧。不过，我不会透露其中的秘密。我运一特殊的调教方法，那是极机密资讯。」

确实，玛丽安连布吉姆都能应付，这个世界必有更多类似的秘密。

玛丽安的脚尖碰了碰比尔的腹部。

比尔迅速抓住她的脚，竖起爪子。

「好痛！」玛丽安挥舞拳头，狠狠殴打比尔的脑袋。

比尔忍不住松手。

「你挺顽强的嘛。班德史纳奇，继续吃掉这家伙的下半身！」

比尔大腿根部以下全消失。

由于痛觉麻痺，比尔不太清楚状况，但生殖器似乎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