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亲亲二月、碰碰三月」（4/6）

果然不出所料。这股刺激感，她在训练时曾经经历过。

没被衣物覆盖住的表皮，现在也始感觉到刺痛了。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白色的烟雾愈来愈浓。

先冲到防火门的是郁。门外就是户外逃生梯。郁全身的力量推那扇沉重的门，两人随即在往外翻滚出去，再由手冢爬起来门重新关好。

坐在户外逃生梯上，他们稍休息。湿手帕毕竟太单薄，刚才又在催泪瓦斯中狂奔，一时都站不起来。

「你跑得……真的……好快——」

手冢上气不接下气地喃喃，中间夹着呛咳。

「因为不背重物嘛。」

「走吧。」

手冢起身，两人便往一楼奔去。

图书馆的前庭停了好几辆救护车，另有几十个供人洗脸的水桶，由防卫员定时去换水。

一旁的地上铺了垫子，已经设置了简易急救中心，许多民众在垫子上休息，有人无力的瘫坐，有人是躺着。

几个比较严重的伤患正被抬上救护车，看上去大多是馆员和防卫人员。为了让民众先行疏散，他们在馆内留得比较晚。

「你们没吧！？」

郁和手冢没来得及张望，两位长官已经跑了过来。他们的双眼也是红通通的，显然也遭到瓦斯波及。

「是！」

郁和手冢一齐立正敬礼，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堂上偷瞄。

见堂上也正在打量着她，而且毫不避讳旁人的眼光，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却没再说话。这时，手冢报告了情况：

「手冢·笠原组已经确认过公共大楼的五楼和四楼，中途都遇到防卫部馆内警备员。五楼复检两次，四楼复检一次，三楼没有检查，而是依堂上二正的指示逃生。」

「瓦斯的浓度何？」

小牧问。手冢也答得得体：

「已经扩散到整个三楼。」

「那可以算是遍布全馆了。」

「今天大概会宣布禁止入馆吧。」

「应该会。强制排气系统虽然启动了，但清除全馆恐怕要花不少时间……」

堂上和小牧讨论了起来。就在这时，柴崎边跑来边喊：

「啊——你们来得正好！」

「柴崎，你怎么？」

郁下意识地也往柴崎奔去。

「洗脸了吗？催泪瓦斯对皮肤不好哦。」

「嗯，防卫部指导得很详细，我都洗过了。不过……」

「出了什么吗？」

堂上心知有异，便这么问。

「今天有一所附近的小学在馆内做社会科的观摩活动，领队的老师刚刚才来说小孩少了一个，很可能留在馆内，请我们派人去找。」

这话听得众人都吓呆了。

「为什么在这情况下不看好小孩啊！」

手冢率先吼了出来。

「小学生应该也听得懂警报声跟避难广播吧！就算状况有些混乱，跟着带队老师走总该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