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风的来历（2/4）
第一卷
「我才没过『希望世界怎么改变』这不自量力的呢。至少，刚才提到的那『男』，我放弃了。」
「……可是，我倒觉得您很有攻击啊……」
风野先生叹了一口气。
「被你戳到痛处了……这也是我的烦恼……搞不懂哪……」
说着，他往后躺下。看来他真的很苦恼，双眉间堆起皱纹。
「这次的件也是，原因在年轻人彻底欠缺对长辈的敬意。至少，这现象几十年前几乎看不到。我一直痛恨的儒教精神，最后竟名副其实地成为日本人的根本精神支柱了吗？一旦当它崩坏，所有德、秩序都一齐沦丧了吗？暧，不是这吧。日本人有这项资产吗？比方说最初的日本人呢？佛教或儒教等宗教传入前的日本人呢？泛神论（注3）呢？萨满信仰（注4）呢？缺少宗教力量，人类就会逐渐变成野兽吗？变得像那群年轻人一？没这回吧，应该有其他路可走。」
语毕，风野先生闭上双眼，必在沉思吧。听见他口而出「年轻人彻底欠缺对长辈的敬意」那刻起，风野先生的成长背景就清晰可见了。然而，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跟所有这些观念一路对峙至今的吧？
我不禁叹口气。
「总觉得，我也放弃了……」
我吐出这句话。
「咦？」
风野先生睁一眼。
「放弃什么？」
「女人。」
风野先生张双眼。我对那双充满问号的眼睛点点头。接着，我说了未曾向他提起的卡桑德拉件来龙去脉。就连上次遗漏没说、关于卡桑德拉令人不快的言行，也全盘托出。
「嗯——」
听完，风野先生发出吟般的声音。
「不过呀，是这，你就说放弃女人了？」
「你说别人呢。」
我愣住了。
「我呀，已有了相当历练，一直都很懂得人情理。再说，卡桑德拉令人不快的地方，并非仅限于女人才有的喔，而是爱偷窥、好奇心等这些坏习惯。其实可以单纯原到人格问题上不是吗？若是这，毋宁说有这类问题的男人更多呢。男人的嫉妒心有多根深柢固，你知吗？」
「嗯……这个嘛，好像跟我表达的不大一……」
毋庸置疑，我下意识放弃女人身分的念头，比起风野先生赌上自身存在、决定不做男人的法，两者分量截然不同。不当女、也不当男，到头来，就等于不当人了不是吗？风野先生寻寻觅觅的路，是非女亦非男的纯粹人——是吧……但是呀……不论女男一概否定不但不好，这其中分别是有好处的呀……
风野先生似乎累坏了，当我默不出声认真思考时，他已沉沉睡去。我无可奈何，好环顾四周打发时间。整体……（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