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安世文书（3/5）

当我思考这些时，不知不觉间，风野先生似乎也读完了，在一旁大大叹了口气，仰躺下来。

「读完了？」

「是。」

他奇妙地这回应，沉默了一阵子，又说：

「……所以，重夫与香也是……」

「我的曾祖父母，对吧。」

没错，我是上渊家和镜原家之间诞生的后裔。我尽情地叹了一口气。到今，终于理解时子阿姨的心境。

「人出生时，若有生殖不是必要条件，就不是人类了。」

我喃喃自语着，几乎快哭了。风野先生依然无语好一会儿，嘟哝了声「是啊」，接着说：

「最古老的细菌，或蓝藻（注7）类等生物，都不存有『』。我常思考最早的现象的发生情景。首先，系统迥异的细胞之间没有行为。就像不同的动物无法生育后代。基本上，必须是彼此相像的同生物。然而，应该是面对具备某决定不同的对象，才会发情。」

「发情」二字，让我忆起昨晚的，风野先生一定也在着同的吧。昨晚始，必他也了很多。他继续奇妙的说明口吻讲下去：

「虽然不知『发情』这个草率鲁莽又具破坏的冲动是何时萌生的，但最早的现象或许就接近那吧。」

我心：若是为了安慰我才展这段对话，这也绕太大一圈了吧。我无力地笑笑，然后对他说：

「不过，得有突变在先吧。」

「说的也是。情虽然发生了，但谁都没见过，到头来都不懂。我觉得率先进行有生殖的细胞，勇气可嘉：明明在此之前，是一径不断重复由一分裂为二的过程而已，那当下却两个个体合而为一，这是自杀行为。我不是在否定儒教精神，这能说是过于轻率的暴力冲动。」

「但，说不定那是一场意外。」

「的确，或许单纯是意外。说不定，是细胞试着以身边材料补充本身欠缺的基质，最后得出这的结果呐。」

然后，我们都沉默良久。风野先生又说：

「说不定，太古时代生物系的走向与现在完全不同也未可知。比说某超乎我们像的，包含某些精神活动的生殖系统——谁敢保证没有这东西呢？」

我又大大叹了口气，这实在太广大深奥了；然而，即使再怎么超出理解范围，果是我在现实上必须生存的世界，就没办法了，我原本就是个非常实际的人。

「『我们现今完全像不到的生殖系统』，能这么了。」

「对，且果在不牵涉有生殖的前提下，应该就是一接近『复制』的行为。」

「所以，胡立欧跟『光彦』都是？我是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