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白〇迷雾之名（4/4）

「你后面的岩石隙缝，是一条狭窄的通，你冲进那里，然后快跑。」

「你呢？」

「别管我，快！」口被推了一下，紫苑跑了起来。

「跑？」

男人杀气腾腾，展海浪般的攻势。这时老鼠简短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快走？……是快跑呢？

紫苑停下脚步，回头看。两黑影纠缠在一起。在黑暗中穿梭，非常朦胧，但是看得见。的确看得见。

「老鼠！」

男人骑在老鼠身上，双手勒住他的脖子，老鼠挣扎着。紫苑不断地反覆短促呼吸着。

老鼠挣扎着？紫苑一次看到此不自由、此挣扎的老鼠。

「你必须死！」男人说。男人真的那么说……

紫苑举起手，手腕上缠着特殊纤维的绳子。他的脑海里什么都没，身体离了心与脑的控制，擅自行动。不，不对，应该是自己的心下达命令。

杀了他！

沟鼠从紫苑的肩膀上跳下来，跑进老鼠要他冲进去的岩石间的缝隙。紫苑并没有那么做，他违背了老鼠的话。

叽叽叽……

沟鼠从岩石的四面八方发出声响，听起来有点像恐惧的警戒声。男人停止动，环顾四周，下巴微微往上扬。

紫苑跳到男人的身后，将绳子缠上男人的脖子，叉，然后直接往后倒。

碰！

男人扭动身体。紫苑将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上，力拉紧绳子。在刑场旁的那个房间里，企图勒死那个可怜的男人时，紫苑不是很清楚自己打算做什么，思考能力已经麻痹一半。但是现在不一，他完全清醒，意识明确。现在意识及思考都属于自己的东西。

杀！

果你杀老鼠，那你就必须接受毁灭。该死！

力。

男人的身体成为弓，往后弯曲。

「紫苑！」悲鸣声响起。是悲鸣声，一尖声、痉挛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紫苑！住手，快住手！」老鼠从背后冲了过来。

「住手，求求你，紫苑。」

「呃？……」

「你听到我的声音吗？」两手夹着紫苑的脸颊。

「啊！嗯……」

「放手！快点！放松你的力。」

紫苑乖乖听话放手。男人转了过来，企图站起来，然而，却能跪着猛咳。呼——呼——男子差点被勒断的喉咙，发出风吹过荒野的声音。

「紫苑……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适合当刽子手。」

老鼠捡起绳子，力握紧。他的嘴破裂，渗出血来。被染红的嘴口了。

「是，你要说这也是一救赎？」

「不。」

「不然是什么？果你救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紫苑，不准再做这，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是惩罚。」

「你说什么？」

「这是惩罚。」

「惩罚……什么意思？」